当然她知道的是其一,还有她不知道的。那就是,即便他们真有帮手在背后偷袭,陆尧也不怕。
将含光抽出来,陆尧回头望向前方的树枝,“宋师兄,出来吧!”
宋章和郭跳下来。郭啧啧称奇,原来早知道他们在啊!
陆尧撇了撇嘴,“师兄怎么在这里?叔让你来的?他就这么不信任我?就这么两个废物邪修,我还能搞不定,得让你在旁边掠阵?”
宋章对他语气中的不满和怨念视而不见,说:“这两个是起码活了至少三百年的邪修,也只有你说得出废物两个字。”
陆尧一嗤,没反驳。
宋章解释说:“我刚好接到特调局的任务查过来的。”
陆尧了他一眼,知道宋章不会说谎,尤其如果真是陆南石的交待,他不会带上特调局的同事。
他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章,最终目光落在他腕上的铁环上,“师兄,要不要来一局?是你的宵练厉害,还是我的含光厉害!”
“没空!师父把含光和宵练送给你跟我,不是让我们这么用的。”
陆尧气了个倒仰,瞪眼,瞪眼,再瞪眼。然而宋章压根不鸟他。陆尧咬牙切齿,“满足我一下好奇心会死啊!”
宋章听到了,权当没听到。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只能算陆南石半个徒弟。陆尧才是陆南石亲手出来的真正意义上的弟子。
当年梦魔一事,陆南石留下了话,只要他愿意,就收他为徒。但他当时没答应,只说考虑考虑。
那场泰山之战,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当时他正巧在泰山脚下的城镇,是明显感觉出来了的。他深刻感受到那些庞大的,让他连呼吸都压抑的力量。也是自那次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入道。他不想要成为一个遇上这些东西就只能任人宰割的人。
于是,他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去了陆家。但陆南石已经不在了。陆家人听说陆南石曾给过他收徒的承诺,将他带去见了昆仑的老。昆仑的阮奇山老神色黯淡,叹了口气,说愿意教他,却不收他入门。
他还是陆南石的弟子,昆仑不过是代陆南石教学。
后来,陆南石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笑着默认了。时常指点他一下,更是在打算为陆尧重新炼制兵器的时候,顺带把宵练也二次炼化了。然后将含光给了陆尧,将宵练给了他。可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他依旧还是跟着昆仑老的。
承影,宵练,含光,各有所。承影可在脱离主人的情况下,单独作战,且擅防护,擅阵法。含光擅变幻,可为剑,可为回旋刀,也可为光绳。这两个,陆尧都是熟悉的。所以他对宵练十分好奇。
这点宋章也明白,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不想让他如愿。
入特调局这么久,还没有谁能逼他使出宵练除剑本身之外的其他用法,他可不想被陆尧这么个差他二十几岁的毛头子可破了。而且,他还真没信心能赢得了陆尧,如果输在陆尧手上,啧,有点丢脸啊。他还怎么当人师兄啊!
宋章没搭理陆尧的话,了眼手表,直接说:“很晚了,你不回去吗?”
“回!当然回!我都困死了。那我走了。这里”
“我来处理善后。”
陆尧一笑,“那就谢谢宋师兄了!”
他最不耐烦善后这种事。麻烦!
陆尧走后,郭忍不住问宋章:“宋队,那位他叫你师兄,那他他是陆家少爷,那位神君亲手教导出来的关门弟子?”
“嗯!”
郭倒吸了一口凉气。激动啊!那位可是天地间最大的神。他虽然没见过那位真颜,但何其有幸,入特调局成了了他大徒弟的下属,今天还见到了他徒弟?
嗷,他刚才为什么没上去和少爷握个手呢!
宋章一眼出了他的心思,“要不,我把他叫回来,让他和你握个手?或许你还想和他打一架更好?”
打一架
着脚边两个死翘翘的邪修,郭心脏抖了抖,“不!不用了!”
宋章心底呵呵两声,“做事吧!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
干起正事来,郭还是很麻利的。边处理尸体边说:“宋队,你说这两个邪修专门夺舍,那这两个被他们夺舍的人的魂魄还在吗?”
“不在了。”
郭疑惑地眼神过去,这么肯定?
“他们选的都是寿命未尽的人,这些人如果让他们的魂魄下地府,地府就会知道有人取代了他们。这两个邪修做事谨慎,这招用了几百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更加不会让他们的魂魄四处游荡,总会被阴差发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了。”
吃了
多么残忍,然而郭知道这是最可能的结局。
赵家。客厅里。赵俊避开老婆孩子,独自端了杯水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疼痛感没有再传来,但他心有余悸,夜不能眠。
那种要死的感觉还会再来吗?
事情过去了吗?
他不知道,所以他睡不着,也不能睡。他在想,他还年轻,没有写过遗嘱,如果真的有什么,他是不是该把财产安排好?他想留给老婆孩子足够的生活保障,还想给父母大姐留一笔钱。
他是不是该写个遗,至少让他的亲人在到他的死亡后知道他走的很安详,就不会太悲伤?
他想了很多,可到头来,一个也没有做,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着窗外的月色出神。
叮咚。
手机响起,是信息。
赵俊被吓了一跳,几乎是颤抖着打开,就到陆尧发过来的文字。
陆尧可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救命之恩啊,怎么能不让正主知道呢!尤其正主还是他们陆氏的总裁。当然要知道,不然怎么为陆氏当牛做马!
嗯,陆尧打得算盘相当好!反正,按他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想去面对那一堆一堆的文件不停地揪头发的。他还年轻,可不想那么早秃头。赵俊干得不错,那就继续干着吧!能干多久是多久。等他不能干了,他弟弟也大了,不愁!
良久,赵俊舒了口气,回了五个字:大恩不言谢。
至于徐丽丽是在和他分手后被人夺舍的,还是之前对不起他的人是徐丽丽,还是被夺舍后的那个邪修他没有问,也不想问。
因为不论是哪种情况,在他来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生命中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徐丽丽只是一个过去,一个早已过去了的过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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