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醒了?”    “子都?”叶淇有些生锈的脑袋努力转动起来。  这里是哪?  齐宫。  她为什么会在齐宫?  好像是因为...诶!她没死!    手中触感极好,让她又忍不住摸了一把。    “摸够了?”    有些低气压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小心肝一颤,把手缩了回来,挤出些许笑容,哆嗦着嗓音道:“够..够了..”    “不用假笑。”楚怀瑾把她的手攥了回来,面不改色地扔出了重磅□□,“朕打算娶你为后,以后子都由你照顾。”    “啊?”叶淇试图再行挣扎一番,“臣,臣是男的...”    楚子都赶紧上来拆台,扯了扯叶淇的衣袖:“母后,之前太医都说了,你今天来了葵水,是女子!”    “陛下,是臣犯了欺君之罪,与臣的父母兄长没有任何关系。”叶淇听闻身份暴露,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她的父母,不顾身上的伤就想挣扎起来,被楚怀瑾按倒在了床上。    “那个齐叶已经因为护驾而亡,如今的你是大齐廷尉嫡女,是被朕看中的未来的一国之后!”楚怀瑾不能说什么露骨的情话,只能这般把他的情感表达出来,他的妻子,他觉得只能属于她。更何况,那日她醉酒....  虽然这人蠢了点,但是他的宫中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虽然这人傻了点,但他可以纵着,更何况,这个人是真的拼了性命在喜欢他。    “不然,你想要抗旨么!”    那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傻子本来还想争辩,听到这句话立刻怂了,过了几秒后,就更加用力攥着他的手,脸庞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虽然有些害怕他以后会纳妃,但是那还以后的事,她就是喜欢他,要是如今不答应和他在一起万一以后后悔死了怎么办!    坐在床边,轻轻把她拥入了怀里,想起那些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楚怀瑾就忍不住心中的杀意。之前还以为那位郁王会亲自前来可以当场格杀,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怂成这幅德行,罢了罢了,也就多了个步骤。    郁王府。    “只要郁王殿下振臂一呼,天下义士定然会追随于您,臣等可以代表我们国家对郁王为了天下大义的举动捐赠这个数!”这个燕国的使臣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郁王坐在主座,作为先皇的亲胞弟他的面容还是酷似楚怀瑾的,只是因为岁月的蹉跎以及女色的压榨,显得颇有些暮气沉沉。    他一向都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存在,直到那个侄子坐上了皇位,对于皇室宗族极为不在意的那个人使得那些奉承他的人就走了大半。他心里也逐渐不满,逐渐想要更多,那个皇侄凭借那样的方式上位,那作为皇室最尊贵血脉的他也有这样的资格!    本来想要通过女人以及对他的大肆杀戮事迹毁了他名声,哪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却丝毫没有年轻人的焦躁,杀了不少人但是还是很好安抚了那些齐国的大臣,在通过鹿门之战使得齐国大大减少了统一的阻碍,皇位越坐越稳,那些本来持着观望态度的大臣也是逐渐向他靠拢。    他怎么能看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所以他挑拨他与他孩子的关系,等到父子矛盾升级了,就可以把一盆教子无能等等的污水扑上去,但是这些只不过使他越来越暴露,因而他铤而走险地听说了他出宫的消息就选择了刺杀,甚至调动了他封地里的军队,但依旧失败了....    如今那个皇侄虽然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应该还不会动他,但是一旦他找到了证据,那就是他的死期,想起那在城门口吊了整整三天的他其他皇侄的尸体,他就不寒而栗,本来他还可以好好享受他的亲王生活的,都怪这些其他国家的人的挑拨!    但是当他看到燕国使臣伸出的五根手指头,还是面露贪婪:“五百万两?”    那个使臣脸皮一抽,五百万两怕是要把四国的国库掏空了,更何况自家那些国君都是大修宫殿积极享乐的主,崩住了笑容:“不不不,郁王殿下说笑了,是五十万两。只要您攻下了齐宫,那里面的金银财宝那可都是您的了。”    一旁的林国负责扮演黑脸:“更何况,您再不动手,您那位皇侄很快就能查到了,到时候他的手段....”    昭国的使者笑着补充:“你想想,那个杀弟弑兄的楚怀瑾怎么可能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趁着敌人还没回过神来,赶紧动手才是智者所为啊!”卫国是五国中最为弱小的国家,又挡在齐国南下的道路上,是最害怕齐国强盛也是这次出资最多的国家,语句中也是难以压抑住急迫感。    “让本王再想想...”郁王还是有些发怵,他总觉得已经有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密谋的房间门突然被踹了开来。    “何人?”    郁王正打算如以往呵斥他的下属,就看见那个踹门的黑脸的少年将军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指着房间里的人如同挑鸡仔般说道:“这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还有这个叛国贼!全部都给本将抓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是造反!”郁王以及一帮使臣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哪能受得了被一群军汉五花大绑起来,因而拼命挣扎。    “呵呵!”叶翰把腰间的刀□□,高高举起,下一瞬便把红木桌劈成了两半,“长水校尉叶翰奉旨捉拿反贼!如有反抗,便如此桌!”    “我要见陛下!你们有证据吗!”郁王哪里肯听,这么个小小的校尉怎么可以拿他!他可是亲王!    “拿点东西塞上,聒噪。”叶翰掏了掏耳朵,陛下认定的事情,没有证据也会创造证据!这些人还偏偏往上凑,简直不知死活!不知道没有一个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他命令一旁的士卒:“确认一个没漏后绑好了送上马车,然后,抄家!”    士卒听到“抄家”两字就如同打了鸡血,动作快了不止一倍,把郁王以及一群使臣如同货物般扔上了一辆马车,就急巴巴地又冲回了金碧辉煌的郁王府。    叶翰看着这群痴肥的人,本来带着漫不经心的眼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杀意,狠狠地踹了一脚郁王让他们叠得更加紧密,敢杀他们叶家的小公主,简直不想活了!    坐在御床上的叶淇战战兢兢地享受着来自大齐第二尊贵的某人的服侍。    “母后,啊~”    瞅着那只小手里的勺子里的乌黑药汁,叶淇觉得她背上满是汗水,虽然很喜欢小白萝卜的关心,但是...这药真的太苦了!    楚子都则是眨巴着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希冀地看着他马上就要上任的母后赶紧接受他的好意。他会表现得很乖的,所以母后一定要继续喜欢他!    叶淇又死要脸皮地不好意思说她怕苦,只能与小白萝卜大眼瞪小眼地无声地对峙。    “陛下!陛下!”这时一堆凌乱的步伐转移了小白萝卜的注意力。    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殿内,见到在一旁的批改公文的楚怀瑾这才松了口气,叩拜了下去:“臣等见过陛下,大皇子殿下,还有娘娘!”    楚怀瑾合上了手里的奏折,抬起头:“诸位卿家这般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听说您派兵去了郁王府捉拿郁王?”太常首先忍不住开口了,自从那一场腥风血雨后,那可是皇室除了陛下这一支最为亲近的血脉了,由不得他不关心。    楚怀瑾淡淡地又拿起了下一本奏折:“正是。朕听闻郁皇叔私下与四国结盟,想要颠覆大齐江山,就抢先一步将他们拿下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所有重臣都皱起了眉头,“陛下可有确凿证据?”    “四国使臣当场被抓获的证据还不够么!”楚怀瑾的声音多了几分可闻的冰冷,“难道诸位爱卿还想要为这样的叛贼求情么!”    “臣只是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郁王....”    “陛下,臣有负圣托!”这时,叶翰身着铠甲走进了殿内,伴着铿锵声,他有力地单膝跪倒在了楚怀瑾面前,“郁王殿下入狱后自知罪重已经撞墙自尽了。”    太常目瞪口呆,颤抖着的手指着那个表面认真无比的叶翰:“你,你,你...”    “对了,郁王府里还查抄了近百万两的金银,还有一些书法字画,臣无法估量价值。”叶翰才懒得理那些个古板的老头子,他只需要忠心于陛下就好了,于是他继续一板一眼地汇报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楚怀瑾叹了口气,“郁王虽然年迈糊涂,但是他毕竟是朕的皇叔,还劳烦太常大人您还是好好操办他的葬礼吧。”    其他大臣都知道那个郁王的死绝对不正常,但是并无证据证明,又何必为了那么个已经死了的郁王触怒如今执掌重权的齐国皇帝,故而只得讷讷告退。    楚子都并不懂那什么郁王的死亡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好奇的是:“母后,您什么时候把药喝完的...”    叶淇揪了下他的小脸:“在你看着你父皇的时候呀。”    “子都,再去端一碗回来。”楚怀瑾走了过来一敲叶淇的脑袋,“你倒旁边的花瓶里了,当朕没看见么!”    “能不能给我留个脸...”叶淇忍不住捂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子都是你儿子,朕是你夫君,你要什么脸!”楚怀瑾又在她头上敲了下。    楚子都已经奔出去拿她的药汁,叶淇瞪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吻在了一处。    楚子都其实并没有跑走,一直蹲在门口让一旁的宫女不要吱声,眼睛亮闪闪,他果然没撮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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