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季美人成了南总攻这辈子第一个男人。    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南希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当个蕾丝边,因为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感真是太他妈让人糟心了。    可能是为了报复,一开始的那一下近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就那样出其不意地挺入。    南希咬牙不发出声,毕竟一直痛嚎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而显然身上这人并不这么认为,见她强忍着的模样,季礼更加卖力。    痛啊,痛死个老娘舅的痛啊。    南希开始是扯着床单,后来觉得不能便宜了这人,就抓上他的后背。    尽管她指甲不长,对方还是被放在自己背后的爪子扰了心神,面上不爽,又一猛地抽/送。    随着痛呼声,接下来这个难缠的女人就老实得多,只时不时试图起身,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回去。    之后是源源不断的活塞运动。    一开始南希倔着不吭声,后来是根本没有吭声的精力,只能勉强骂两句。    季礼听着,有些好笑。    其实刚才没想到放走的人会自己折回来,还接连两次,跟挑衅似得,他开门时难免不快,可在下一瞬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却又主动勾过自己的肩膀,让他意外中有些疑惑。  这一回她撩拨地不比之前细致,只是随便动了动他的敏感部位。然而就只是这些简单的动作,很快就重新燃起了他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    跟玩似得,两个人重新上了床。    不得不说,酒精真是个能让人冲动的玩意,南希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她还会和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刚刚出门的那一刹她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今晚她在想些什么,脑子迷糊地有点厉害。  感受着他的律动,身上很胀很痛,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为了减轻痛楚,渐渐开始走神。    上方的季礼听她不闹腾了,视线缓缓凝在身下近在咫尺的这张姣好的面容上。    从开始到现在,房间的灯都是灭着的,因为南希进房门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关灯。    墨色一片,只有遮了一半的落地窗透进来些许的柔和的月辉和细碎的星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假小子的短发已经松松垮垮地搭在脑门上面,十分影响视觉。季礼抽空一拉,将其一把拽下丢在了地上,连同那丑陋的黑色发网。    海藻般柔顺而稍微打着自然卷儿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散下来,缓缓落在那线条光滑圆润的肩头。用来勾勒脸部硬朗轮廓的妆也已经被汗液侵染得有些花掉,只需用手一擦就能将痕迹去除。  凌乱的发丝贴在这张不知道是该说清秀还是艳丽的脸上,促使他忍不住去撩开。    入目的景致更加清晰。  红唇微张,时而眼神迷离,时而睫毛微颤,连喘息都那般诱人。    季礼有些恍神,低下头,去含住那两片诱惑的根源。    有果酒的味道。    就连原本让人不太舒服的烟味也渐渐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这人的动作突然温柔起来,像是在补着迟来的前戏。南希感受到他的吻从锁骨游走到脖颈,又从脖颈游走到锁骨,再探索到他未知的领域,那样绵密,绵密到她有些适应不能。     束胸被人撩开。  她闷哼一声。    好像一切才正式开始。    这期间,来了几个电话,却不是她的,而是身上这耕牛的。    一律不理。    肢体碰撞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盖过了电话铃。    忘了持续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体内的律动终于停了,身上一轻,那人躺到了她的身侧。    两个人沉默着,没有对话。  南希很累很晕,眼眸缓缓阖上。    年轻人总是气盛,没过多久腰间又开始被人摩挲。  一晚上起码大战了三百回合。适应了痛感之后的南总攻不干了,也当了一次上面那个。大清早还来了一波狠的,只因她碎碎念了一句“就当被猪拱了”。    宿醉加彻夜高强度运动实在很伤元气。  再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睁眼时看身边空了,自己被裹得好好的躺在床上,浴室传来淋浴的水声。    那个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应该在洗澡。    感受着下身的酸痛,南希怔在床上思绪复杂了一会儿,就挪动着有些沉重的腿下床,双脚碰到地面还软了一下。  心里暗叹,这小子不得了,她体格这么猛都被折腾成这样,换做其他小姑娘还不得瘫了。    带着宿醉的头疼一件件将衣服套上,动作很轻,莫名其妙地像是不想被他发现一般悄悄收拾好。关门的声音也很小很小,以至于冲洗完毕出来后的季礼看着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片怔了两秒。    明明空气中还残存着昨晚的气息。  除了这个,和床上的一点暗红,什么都没有留下。    眸色不明。    。    那一夜一开始戴了套,后来就顾不上了。南希不放心,吃了两粒避孕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泡妞时就泡妞。    时光匆匆。  三月后。    “来人啊!抢劫啊!救命啊!有人抢包啊!”    还没出快餐店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呐喊,一抬眸,正对上不远处身穿黑色皮夹克的抢匪的背影。    这年头的贼都这么嚣张的吗,还敢在警察局隔壁街作案?    将刚买都还没来得及啃上一口的汉堡丢在窗廊,行动迅速得上了哈雷,跟上那身影。    这贼不傻,看见后面有人骑车尾随,立刻敏捷地捡了条狭窄的小巷走。    南希猛地将摩托靠边,跃身而下。右手扶着有些湿滑的护栏,翻越,奔追,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个还没改造的老城区,四周小巷众多,抢匪窜进了其中一条,左弯右绕,南希也紧跟在后。    看打扮应该是个年轻人,行动很灵活,如果不是墙高,估计早翻出去了。    而南希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弯绕,愣是没有将她甩开。    两人陆续跑出了巷子,溅起点点水花。    跟在后头的南警官看着这人来人往,虽然不是很车水马龙,但也有红绿灯的街口,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这是第三个在她前面闯红灯的混蛋。    她哀叹一声,准备好第三次被骂,趁着车少一口气冲了过去。    对面可没那么多巷子好躲,多是一些商业大厦,时不时还有人流涌动。    抢匪不小心绊到正在施工的地砖,踉跄了一下。  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好反身,试图动用武力。    南希没有给他多动弹的机会,上前格挡了两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翻,只听“啊”一声惨叫。果断一腿踹上他的屁股,让这害她晚饭都不能好好吃的混小子用脸颊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老实点!”    。    南高。  刚结束了周五最后一门随堂测验,放学。    “晚上在哪里组起?”隔壁班的聂俊崇一下课就晃荡过来,随便从旁边拉了张椅子,也不管是谁的,径直跨坐上去,朝面前的两人挑眉。    翘着二郎腿的裴城笑,“网吧还是酒吧?”看向季礼,“嗯?”    季礼不答。    裴城推他,季礼方才边收拾东西,边随口:“去打球。”    没过多久,隔壁的隔壁,紧靠着厕所那个班级里的陈东奔了过来,张嘴就喊:“哇,我都怀疑男厕排污管爆了,熏得我他妈睡都睡不着。”    聂俊崇嫌弃道:“滚滚滚,滚远点,真臭。”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裴城撑着脑袋看他们日常互怼:“今天算好的,明天还下雨,谁让你倒霉,正对着厕所。”    “还不是我们班那个死胖子,别提了。”他烦躁。    见聂俊崇坐着,陈东也随便拉了张椅子,旁边立刻有女生叫嚷:“我的!”    “让我坐一下又不会死。”  陈东朝她抛了个媚眼,把那妹子恶心了一下后就没再理她,扭头笑嘻嘻地问其他几人:“晚上哪里搞起?”    裴城用下巴指了指季礼:“说去打球。”    “打球?”陈东看他,“前阵子不是都去酒吧的吗?”  说起来季大少这两个月还真是奇怪,明明以前就属他不喜欢往酒吧KTV那种闹腾的地方跑,惹烦了他还会燥。前阵子他却主动提议要去,目光也不同于以前只停在手机屏幕上,而是时不时在一群女人中扫来扫去。甚至有一回他还带着他们混进了LACE BAR,里面都是些女人互相挑逗,真是叫人大饱了眼福又一言难尽,也刷新他们对这外表冷淡的人的认识。    有些人啊,闷起来很闷,骚起来果然够骚。    “别了。”不想再体验这样单一的娱乐生活,陈东附和,“打球吧,浪久了也腻。”  窥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人,他应该还没有发现那件事,又或者药根本就是三无。    总之省下一笔因冲动而差点产生的医药费,嘿嘿。    。    冬日,天色暗得比较早,夕阳西下。  还约了其他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去球场候着,准备到了地儿再吃晚饭。    行至商业区,有点热闹,是一群人在围观些什么。    陈东率先冲过去瞧,马上折回来招呼:“警察抓贼呢,要不要去看看?”    其他两人正要抬腿,季礼已单手插兜刷着手机,无视他径直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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