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爱我哥哥(9)  当天夜里,白露正准备就寝,就听见如茵奇怪的声音。    “咦……这是?”    白露回头一看,如茵手中正拿着一个矩形的小盒子。    “姑娘,奴婢不记得你有这个盒子呀?”    “拿来我看看。”白露接过,又告诫她,“如茵,我已嫁为人妇,莫要再喊姑娘了……”    在皇子府的时候,如茵还很是懂规矩的喊她“皇子妃”,结果一回到家,她立马改口,喊“姑娘”。还当做白露未出阁哪?    如茵脸色不大好,“姑娘,别管是什么东西了,您早些歇息吧!”    “在娘家喊喊……奴婢知道的……只是奴婢心疼您,这皇子妃……”不当也罢!    这话如茵不敢说出口,她家姑娘独守空房多日,皇子府中如同死地,一片寂静。  如茵最终只是红了眼眶,告退了。    …………………………………………    白露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她打开盒子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牡丹玉簪子,乍看之下白露还以为对方要物归原主了,然而仔细一开,不对……这并不是她的牡丹玉簪。    这支簪子的用料看起来更加得珍贵,雕工也非常精细,但是白露摸索簪身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瑜”字,吓得她差点就撒手打碎了这簪子。    “他他他……他这是明晃晃地暗示,想要约我偷/情吗!?”    998:“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兴奋得很!”    白露收好了玉簪子,娇娇道一声:“还是你懂人家,好人~”    998:“呕吐JPG.别勾引我,不值当,我只是一个系统而已!!”    白露再拿起在盖子上面的纸条,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赔礼。    白露:“……”这簪子再怎么像她的,却也不是她的啊!    关键是上面镌刻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她要是往头上戴了,那成什么事儿了?    白露拿出一张纸,愤怒地写下了两个字:无耻!    随后她又觉得颇为不妥,大半夜又爬起床来,撕了那张纸。想了许久也想不到要怎么回复对方,她干脆不做声了。    但是清早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被她撕烂的纸不见了。    白露:“……”    ……………………………………………………………………    回门的这几日,赵崇文都不与她同房,反而时常与白从曦一同出去参加什么文人聚会,常常彻夜不归。    这样的举动,让白业更是绿了脸。有时候他都快觉得自己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搞不明白了!    午后在府中的小院里纳凉,齐氏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子嗣的问题。    “还早呢阿娘,”白露按照原剧情中的答案,给了齐氏一个答案,“夫君说我年纪尚小,身子骨又弱,不宜生养,他怜惜奴儿呢阿娘。”    齐氏确是不怎么相信的,这七皇子看似彬彬有礼,但是这不像是对待自己妻子的态度啊!    想当年她和白业成亲,白业那小子的眼神跟狼似得,根本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妻子,哪里有七皇子这样,文人相聚什么的……    说到眼神,齐氏到觉得他看自家儿子的眼神更狼一些……不!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阿娘,你可是倦了?若是疲乏,便早些回屋歇息去罢,奴儿一人在这儿纳凉也好。”  白露笑得一派平和,仿佛当真没有什么心事一样。    实际上,她的心事可多着呢!    说到原身的儿子,白露就觉得气恼。原身身子骨是真的弱,生个孩儿比寻常女人要凶险个三四倍,她生下自己的儿子,身子也彻底地垮了、败坏了。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赵崇文不让她碰孩子,说是她身子弱,不想让孩子打扰了她修养。原身那时候选择性地不去想丈夫在行夫妻之事的时候喊自己哥哥的字的事实,想着她身子确实不好,也带不了孩子,赵崇文还是替她着想的。    可实际上呢?卧病在床多年的原身,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想要抱抱自己的儿子。    按个粉雕玉琢的小太子,一把推开了她,粉嫩嫩的脸上都是厌恶。    原身那颗心啊,就像是被扎了千万刀一样。    然后,她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说:“你算什么娘亲,你抱过我吗?你陪我一起玩耍过吗?”    “我才不要你抱,你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不回去你的宫殿!”    “哼!看着你这丑样子,怪不得父皇喜欢舅舅不喜欢你!我才不要你当我娘亲呢!舅舅才更像是我娘亲啊。”    这些诛心的话还不至于让原身发疯,让原身真正疯狂的是……有一次,她站在角落,看着那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怀中抱着她的孩子。    小孩子依恋地抱着白从曦的脖子,眷恋道:“要是舅舅是我的母后就好了……”    白从曦没有回答,只是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那样子,那温馨的气氛,活脱脱的一家三口啊。    那她白露是什么?她明明是孩子的母亲啊!    原身哭过闹过,但是这些行为却让赵崇文更加厌恶她。赵崇文要的是一个替他生下孩子,满足他与白从曦有个孩子的幻想,生了孩子之后安安分分滚一边去不找存在感的生育工具。可不是什么闹腾着要孩子,嘴里都是谩骂的恶毒女人!    人们都说童言无忌,但是天真的孩子往往是最残忍的,更何况这孩子握着的刀是要往自己的母亲心口捅呢?    原身受不了自己儿子不把自己当母亲,反而觉得他和父皇舅舅才是一家三口,原身就疯狂之下,触柱而死了。    ……………………………………………………………………    从那段回忆中挣扎出来,白露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给赵崇文戴绿帽的决心。    “如茵?”    “哎,奴婢在呢!”    “东街拐口那个张大婶还在卖包子吗?”    “诶?姑娘你想吃包子啦?”如茵有些为难,“这已经午后啦,怕是张大婶家的包子卖完了。”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喜欢吃叉烧包吗?”白露轻轻地笑着。    如茵有些迷糊,“姑娘,您忘啦?叉烧包是您喜欢吃的,奴婢喜欢莲蓉包啊。”    是啊,她就是喜欢吃叉烧包啊!    所以,生了那种儿子,还不如生一个叉烧包呢。生个叉烧包,至少肚子饿了还能把它吃了填饱肚子。    生了那种“舅舅才是我娘亲”的儿子,就算是现在的白露,也会想跳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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