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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夷光不高兴明明她离得更近,凭啥舍近求远去求符小骥。

那自然是因为符骥是侯爷在崔婶眼里,侯爷那可是大官,大大的官,没看刚才耀武扬威的登徒子和捕快见了他就像老鼠见猫似的。

观这位小侯爷的言行,是个好人,兴许愿意帮帮他们。

姑娘一愣,“崔婶。”

崔婶拉了她一把,拉着她一块跪下“姑娘我们求求小侯爷。”北上这一路走来的彷徨无助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崔婶把符骥当成了救命稻草。

姑娘涨红了脸。

符骥略略一怔,溜一眼陆夷光,赞赏的看一眼崔婶,有眼光知道谁说话管用,立时挺了挺胸膛,“你先说说看什么事。”

崔婶吸了一口气,“我们想去投奔陆尚书,可草民怕到了京城连公主府的大门都不能靠近能不能能不能请侯爷帮我们说句话。”

平民老百姓对衙门有着天然的畏惧公主府在崔婶眼里比衙门还高贵神秘这一路她都在怕,千辛万苦的赶到了京城,要是进不了门可怎么办?而且,崔婶羞臊地缩了缩手脚,他们身上盘缠所剩无几。原本是够用的,可路上遇到了两回小偷,大部分盘缠都被偷走了。

符骥刷的扭头看向陆夷光,六部尚书只有一个姓陆。

陆夷光仔细打量主仆二人,“你们是陆尚书的亲眷?”

家里有常州的亲戚吗?没印象啊!陆夷光疑惑的眼神投向陆见游。

陆见游也搜寻不到线索,直接问,“你们和陆尚书是何关系?”

崔婶和那姑娘面上露出些许难以启齿的尴尬。

符骥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照亮了整个世界,他不敢置信地指着那姑娘,“你不会是……”剩下的话是被陆夷光一脚跺回肚子里。

符骥抱着脚尖金鸡独立,扭曲着脸瞪视陆夷光,“你干嘛!”

陆夷光凶狠地瞪他一眼,别以为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她爹才不是那种人呢,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一个好男人,那么肯定是她爹,就是这么自信。

心虚,肯定是心虚,符骥绷了绷脚尖,忍着痛追问,“你们是陆尚书什么人?说了我才好帮你们传话不是。”

陆夷光和陆见游都看了过去。

看得崔婶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地回答,“陆尚书是我家姑娘的伯父。”

符骥泄气,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呢。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念头不厚道,他望了望天,挠挠脸。

伯父,陆夷光和陆见游面面相觑,陆家祖籍在太湖,他们对本家亲戚并不熟,然既然寻上门来了,少不得要确认下情况。

看一眼还没散开的群众,陆夷光道,“进茶楼说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茶楼顶层的包厢内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可真有趣儿。”

说话的青年执起紫砂壶,缓缓注入对面的茶盏内,见对面之人不语,他又道,“素闻忠勇侯纨绔乖张,如今看来,倒是难得的赤子心肠。”他又笑了笑,“那使鞭子的少年该是长乐县主吧。”

他并不认得陆夷光,不过知道陆家一双儿女在承德避暑,再观符骥态度以及陆氏兄妹刚才的反应,所以有此一猜。

“王爷?”文质彬彬的青年抬眼望着靖宁郡王。

靖宁郡王端起茶盏,那只手白皙如玉骨肉均匀,搁在棕色的茶具上分外惹眼,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青年一笑,“这位小县主倒是胆大,知道是后戚,还敢下鞭子。”

靖宁郡王勾了下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寡淡的犹如大雪过后的平原,“有恃方能无恐。”

青年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淡下来。

……

隔壁厢房迎来了客人。

“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陆夷光开始摸底。

“免贵姓楚,名玉簪,玉簪花的玉簪。”楚玉簪福了一福,虽然姑娘家闺名不能与外人道,只承了对方救命之恩,哪能连个名字都不据实以告。

楚玉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又指了指崔婶,“这是崔婶。”

陆夷光点了点头,“楚姑娘方才说你是陆尚书的侄女,敢问你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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