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书怀恩早已说过,三人研究了好久得出的结论便是,那一指实际上并没有对画面中少年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受到影响的实际是少年的精神。

“如果我对你怒目而视,或者欣然一笑,你便会感受到我传递出来的想法和意念,那武功同样如此,只是将其威力变大而已。”岳之川还滑稽的捏了个兰花指向李清飞了个眼。

“岳大哥说的对,那一指拳意很可能是当人的精神境界达到一定层次时,对他人的影响。”李清脸色微红,接着分析道。

“其实我觉得是我们的境界不够,根本没办法领会到那拳意的奥妙,与其这样讨论,不如打几套拳来的实在。”

书怀恩有些气馁,岳之川和李清毕竟没有实实在在的接触到,但书怀恩却是每天都在回想,有时就连做梦都在幻想着那一指拳意,希望能借着这神奇的武学来摆脱现在这样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疑惑,最后的不信邪,直到现在的放弃,前前后后有一年多了吧?

岳之川和李清两人也同时泄了口气,与其说是想学那一指拳意,倒不如说是对希望的不放弃,这样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

“吱呀”铁门被打开,脸色阴沉的刀疤脸立在门口跟几人喊道:

“走了。”

自从上次一起喝过酒之后,刀疤脸对几人的态度不再动辄打骂了,但也说不上多好,刀疤脸和几人一起喝酒,其实跟一个人对着树洞讲话一样,纯粹是为了发泄而已,好在三人也没觉得和刀疤脸就此攀上交情,亦没有再提喝酒的事,这也让刀疤脸态度更加温和一些,毕竟谁都喜欢识时务的人。

待几人随着刀疤脸出了石屋方才发现一丝的不同寻常,往常那些匆匆茫茫赶去打拳吃鸡的少年们少了近一半,只看那些黑衣大汉都只领了一两个少年赶向打拳石屋而去。

“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岳之川疑惑的念叨着。

“不要啰嗦,待会你就知道了。”刀疤脸沉声说道。

三人不敢多言,低头随着刀疤脸匆匆来到比武石屋。

“咚咚咚咚。”书怀恩只觉得心跳的厉害,抬起右手摸了摸蒙住双眼的黑布嘴角泛着苦笑。此时书怀恩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柄锋利的短刃,双眼被一条黑布蒙住,心中想起刀疤脸的警告:

“屋内同样有一名蒙着双眼持短刃的少年,限你一炷香的时间杀死他,否则要么被他杀死,要么等时间到了两个人一起死,若是赢了,便可以离开这里,否则,山边自有你的埋骨之处。”

眼泪浸湿了黑布,书怀恩心中充满了苦涩,我本无意伤害别人,为何却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仿佛预示着未来的道路,生与死在绝大部分人的心里是不需要选择的,若可生,谁愿死?

书怀恩深深的呼了口气,不能死,有些仇没报,有些恩亦没报,怎能就此死在这里?缓步轻移,侧耳倾听,左手的短刃横在胸前以便及时格挡或刺出。

整个石屋仿佛死一般宁静,书怀恩精神绷的紧紧的,生怕突如其来的一刀收割掉自己的小命。

他到底在哪?书怀恩已经绕着这间不大的石屋走了一圈,扔是听不到一丝声响。

时间一点点的流过,书怀恩觉得手心全都是汗水,死亡的脚步在不断的逼近。

“嘶”一个轻微的摩擦声突兀的在石屋内响起,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书怀恩觉得心中绷紧的那条弦猛地断裂开来,以至于脑海中不曾记起自己是如何的冲上前去,将短刃送进了那人的体内。

鲜血顿时汹涌而出,浸湿了书怀恩握刀的左手。

“嗯”那人痛苦的呻吟一声。

书怀恩身躯猛的一震,右手猛的扯下蒙眼的黑布。

“周梨...。”书怀恩痛苦的嘶吼道。

只见蒙着眼的周梨靠着石壁,短刃扔在一边,双手捂着腹部,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布衣。

“是...恩哥么?”周梨有气无力的问道。

书怀恩轻轻扯下周梨的黑布,露出周梨疲惫无神的双眼。

“为什么...你故意弄出响声的,对不对。”书怀恩拼命的捂住周梨的伤口,于事无补。

“与其..一起死,不如,是恩..哥你太好..爹他。”周梨脑袋一沉,就此离去。

“啊...。”书怀恩泪如雨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吱呀”铁门被推开,刀疤脸和两个黑衣大汉急步走了进来。

“你们都该死。”红了眼的书怀恩拾起地上的短刃便向黑衣大汉冲了上去,满脑子都是杀念。

却见刀疤脸飞起一脚踢掉了书怀恩手中的短刃,侧身又是一记手刀,书怀恩便应掌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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