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眠醒的时候,人已经在病房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痛,见趴着床边睡着的董铭峰,推了推,想让他去给自己倒杯水!    董铭峰此时却正在做噩梦,梦里的场景极其真实,又极其诡异,他梦见萧眠抛弃他跟侯臣结婚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在婚礼上和廖玄打得难分难舍。  最后是萧眠站出来指责他没用,要不然她怎么会移情别恋,随即还推了他一下,最后他就被推醒了。    董铭峰从梦中惊醒,还是被梦里的场景吓得不轻。  只记得梦里他极其绝望,好似全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又无能为力,无所适从。  下意识就去摸额头上的汗珠,发现并没有出汗,视线移到床上,才发现萧眠醒了,他这才意识到刚刚不过是一场梦魇,于是急忙叫医生。    萧眠看董铭峰一惊一乍的,不知道他怎么脸都白了?难道是她的手术失败了吗?想到这,萧眠的心一阵阵的往下沉。  正所谓是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不管是她,还是董铭峰,两人都没想过这次的手术会失败。  要不然也不会就改志愿,“不许”的不平等条约,兴致勃勃的讨论了那么久。    董铭峰见萧眠流下眼泪,这下子,额头上确实是出了冷汗。  和萧眠在一起三年了,即便他怎么说话难听,萧眠都没哭过,更不要说别的事能惹哭她了。  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忍一下!”    要不是现在萧眠沉浸在以后还是哑巴的悲伤之中,此时一定怀疑,说出这样柔软安慰的话,还是不是那个中二的熊孩子了。    萧眠打着手语说道:“我想喝水!”    董铭峰得了医生的嘱咐,急忙拿来棉签蘸水润了润萧眠的唇,歉意的解释:“医生说你嗓子这两天是恢复期,不能喝水,也先别急着说话,等过这两天就好了!”    萧眠怔怔的看着董铭峰,心道:“不是手术失败吗?要不是手术失败!还能有什么事把董铭峰吓得脸都白了?”    萧眠想问,随着医生进来检查,只能把心底的疑惑先放一放。    萧眠都哭了,董铭峰只能一个劲的询问医生,手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最后医生再三保证手术很成功,董铭峰才放过他。    等医生走了,董铭峰才问萧眠刚刚怎么哭了。    萧眠只能打手语道:“见你脸色发白,以为是我手术失败了。”    董铭峰闻言松了口气,见萧眠可怜兮兮的模样,立刻教训道:“真没出息,平时你多横啊?感情是窝里横是吧?别没事吓唬自己,真是的,把我都吓出一身冷汗!”    萧眠很想给董铭峰一个白眼,但他天天拉着她记那个不许录,就有些顾忌他会炸毛,只能手语问道:“你刚刚怎么了,脸都白了!”    董铭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床头柜拿着水杯又给萧眠润了润唇,坐下后才说话。    “梦见有只狗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我伸狗爪子,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还护着那恶狗,可能生气把脸气白了吧!”    萧眠一阵无语,这都是什么人啊?做个噩梦都能和一只狗较真,真是吃饱了撑得的吧。  不过最近董铭峰因为她马上就能说话,似紧张兮兮的不正常,萧眠就没打击他,只是安慰道:“别气了,恶狗和你,我总不至于站到恶狗那边吧!!”    董铭峰读懂了萧眠打的手语,这下真的气得够呛,反驳道:“感情我就比恶狗好那么一点点是吧?看来那个不许录还要多加几条,比如见了恶狗,你得绕道走!”    萧眠忍不住质问:“这里可没有不许两个字,不能加入不许录里去!”    两人争执了一会,董铭峰就打算出去叫人送点吃的来,叫萧眠先睡一会。  只是他一出病房,脸立刻就阴了下来。    萧眠和他感情稳定,按说不会有什么移情别恋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才对。  难道是因为最近侯臣对萧眠的态度有些明显,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讲他和萧眠分手了,以廖玄那牛皮糖的性子!还能给侯臣机会吗?    廖家和侯家虽然差不多,但廖玄家里明显比较溺爱他,肯定他想做什么,一定会帮他做什么。  侯臣就不一样了,他有个极其厉害的姐姐,已经进入侯氏四年了,要不是上面有长辈压着,以后有没有侯臣汤喝都还是个问题。    董铭峰没有像以往那般心大把此事放开,而是想着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别防住了这个,那个却趁虚而入。    萧眠果然第三天就能开始说话,她本来就会说话,学说话当然快得很,连医生都对她的智商赞不绝口。    董铭峰也没有起疑,毕竟萧眠在学习上一直都很厉害,学什么会什么,只是学说话而已,怎么能难得到她。    两人在别墅里呆了七天就要回国了,电影学院那边也通知她去面试,两人并没有耽搁。    萧眠心思细腻,自然感受到自从她会说话以后,董铭峰好似有些不同,便想激一激他的心里话。  “我不是说了,不会在你的猪朋狗友面前不给你面子,在外面,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董铭峰不知道萧眠只是想激他的心里话,见她大言不惭,冷笑道:“感情你私下还想和我造反啊?  我告诉你萧眠,别以为你会说话就像得了免死金牌无敌了,我治住你的方法多了去了,别随便招惹我!我这不是烦你去电影学院的事情嘛!”    虽然不是全部的因素,但董铭峰确实不想萧眠进入娱乐圈,那个圈里诱惑太多,黑暗面也太多,即使有董氏罩着她,难免有疏忽大意失荆州的时候。    萧眠不知道董铭峰想的那么多,只劝道:“想什么呢?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再说你这是对自己极度不自信的表现,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吹嘘自己就是自信本尊的!”    董铭峰一阵无语,拉住萧眠,打算要和她理论个三百回合。  “谁不自信了,你说说,什么圈子不去,你偏想去什么娱乐圈,没看到什么□□都是娱乐圈的吗?整天被人指指点点,好受吗?”    萧眠是打定主意不回头,董铭峰这点不疼不痒的嘲讽,对她来说一点伤害也没有,笑道:“怕什么,不知道承受多大的舆论,就能带多大的王冠,要是连点指指点点都受不了,那还不如什么也不干,坐吃等死好了!”    萧眠一会说话,董铭峰果然节节败退,但董铭峰好似小强附体,越战越勇。    两人一回国,华项就提议要给萧眠办一场宴会,董铭峰看着兴致勃勃跟着起哄的侯臣,心里有点不舒服。  那个梦到底是预示,还是他想太多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能忘记梦里侯臣高兴的嘴脸,还有他无能为力的绝望。    侯臣也感觉董铭峰今天总是一脸深意的看他,有点莫名其妙,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疑惑的问道:“铭峰,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脸上有什么吗?”    董铭峰意识到他看太久了,有些自责不该疑神疑鬼,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别是因为他心里有鬼真的搞出鬼来了,别到时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收起复杂的心思,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侯臣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长得太白了,要不要去做人工晒黑,我认识一个机构做的很好,还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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