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忿忿的从国贸宾馆出来,两边穿着高开叉红旗袍大秀美腿的服务员妹子齐齐给他鞠躬喊着“欢迎下次光临”也没有让他的心情稍微好转一点。

他今天真是糗大了。

云在想起刚才所有人爆笑的一幕就感到脸上发烧。虽说脸皮厚,可也架不2住这么多的人同时开嘲讽技能。

“小云子,将来红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老兄弟呀!”

“不要这么说人家,小云子来来,先给我签一个名来……”

老张这厮更是,昔日一起作奸犯科的友情全都喂了狗,“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要逼他,他要咬你怎么办?”他一只手搭在云在的肩膀上,“小云子,你现在要红了,缺一个经纪人吧,你看我怎么样?”

没等云在回答,他就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向大家宣布到,“大家听好了,我刚刚很荣幸的成为了小云子的经纪人,现在开始我要对我的雇主负责。刚才那个要签名的?来来来,一个签名两百……”

“……”云在真想把他那颗乱蓬蓬的脑袋摁进马桶里。

唉,名节不保啊。

云在垂头丧气。

云在的脑袋还一阵眩晕,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到的刺激太大的原因。

他的眼睛隐隐做痛。

“糟了,没带药。”云在蹲在地上,轻轻的揉着眼睛。在他的左眼的眼睛里漆黑的瞳仁里有一条赤色的丝线盘绕在里面,怒蛇一样涌动着。

平日里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他的眼睛里还有这么一个古怪的东西。

只有云在的父母知道这个秘密。云在三岁多的时候左眼疼痛难当,血流不止,医生束手无策。最后是他爷爷请来了老家一个城隍庙里的老院祝开一副药方子才把他治好。把药熬好装入小瓶里,埋在榆树下,每当疼痛难忍的时候就起出来,往眼睛里滴两滴,就可以减缓疼痛。

父母和爷爷也曾问过他眼睛里的是什么东西,院祝笑而不语。一日,爷爷请他喝酒,他醉酒中才吐露真言,“你这孙子了不得,他眼睛里有一条龙。”

爷爷很高兴的告诉父母,可是父母是文化人,向来不信这些东西。只以为他的眼睛是一种很罕见的疾病。

云在也曾照过镜子,在他眼睛里隐隐的一条赤色的线如蛇一样盘绕在里面,如果不对着光线是很难看到的。因为这个,云在一直是低调做人,连走路也是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尽量不要被人看见他左眼的异常。

原本按时间要半年后才会复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提前了。

难道是和他昨天被咬了有关?

云在想不通。按理他被吸血鬼咬了自己应该也会惧怕阳光,可他下午穿着厚厚的棉袄没有站在阳光底下没有一点不适应。阳光照在他的手上也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发红冒烟,甚至剧烈灼烧的感觉,看到别人的血也没有想上去舔一口的冲动。这就说明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难道那个女孩不是吸血鬼,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那那个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云在重重抹去了眼睛里流下的一点血,抬头望着天空,一脸茫然。

茫然的不止他一个。

市中心车流滚滚的大街上,一个女孩无声的走着。昏黄的路灯和远处那纸醉金迷的霓虹像长龙一样一字排开,在这个看不见星光的天穹底下发出诱惑耀眼的光彩。

而莉莉娅只觉得四周一片冰冷。

这里的繁华以及热闹统统都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过客。

一个永远只能在黑夜里行走的夜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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