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和赵志阳是亲姐弟,两人幼时父母双亡,赵志阳学习成绩很好,为供赵志阳上大学,赵媛高中念完后就出来打工。”
半小时后,沈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面前放着赵媛的档案袋。
档案上面的少女,看上去二十多岁,但因为长期昼夜颠倒,在声色犬马的场所上班,眼睛下面,有一圈怎么也盖不住的黑眼圈。
赵媛出来之后做了很多很多,服务员、收银员、销售员等等,但因为收入不高,没做多久就辞职了。
最后一次工作经历是在鼎兴KTV做陪酒小姐,日结600,有酒水提成,运气好的时候碰上大方的客人,还能赚得更多。
赵媛出事,也就是一年前在鼎兴KTV的事情。
沈暮翻开了案卷记录,瞥了一眼跟个老佛爷一样坐在自己对面的江行,念道,“4月1日,赵媛的尸体在鼎兴KTV二楼厕所被人发现,死者身上无任何明显外伤,也无性侵痕迹,案发现场的垃圾桶发现一枚注射器,注射器上有赵媛的指纹。尸检显示,死者死亡原因系吸毒过量。”
“鼎兴KTV二楼的监控器正好检修,没有什么有用的录像,但经过调查走访,赵媛案发当日避开了所有人偷偷躲进厕所,按照最后一个目击证人和赵媛的死亡时间来看,赵媛是自主吸毒的情况下发生意外的。”
江行嘴角一扬,嘲讽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见沈暮似笑非笑地道,“这就是案情的全部过程。案子是北城分局的副局长查办的,孙建国和这起案件唯一的关系……是他在结案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可真是天衣无缝了。”江行坐在本该是沈暮的真皮椅子上,沈暮没了椅子,干脆蹲在一条木制的小板凳上。
饶是如此,江大少爷的表情依然是充满了嫌弃。
沈暮抬起头来,看了江行一眼,“孙建国和这起案件究竟多大关联,现在再去查证,恐怕人证物证都难寻找了,鼎兴KTV在年前的时候全部重新装修了一遍,自然也包括二楼的厕所。”
江行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他在沈暮面前,从来都是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似的,要么就是跟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一样,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一点也没有外人面前那“人模狗样”的外皮。
江行不说话的时候,眼底总是藏着一层化不去的冷意,在冷意上,浮着一层难以捉摸的讥讽。
沈暮抬手合上了赵媛的案卷,“不过我个人怀疑孙建国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江行浓密的睫毛一颤,喉结可疑地上下一滑。
“实话实说,我正在调查孙建国,并怀疑他和北城的贩毒团伙有勾结。”沈暮突然低声道。
江行的动作一僵。
片刻,江行屈尊降贵地抬起了他的脑袋,看向沈暮,“沈队长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给嘴巴贴条?案情的事,告诉我,就不怕我给孙建国通风报信?以孙建国的狠毒来说,要是知道你在调查他,恐怕下一个赵媛,就会是沈队你了。”
沈暮恍若没有听清楚江行语气里面的恶意,对着江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所以我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爱惜。”
江行眼睛一瞪,看着沈暮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时间,屁股下面的真皮座椅变成了针毡,江行僵硬地动了动身子,欲言又止。
沈暮扔下一颗足以把江行炸得魂飞魄散的重磅炸弹之后,居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深谈,反而是转回了赵媛身上,“赵志阳作为赵媛唯一的亲属,在赵媛吸毒致死案上,留下了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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