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低下头不说话,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他们来的时候带的东西极少,其他的都是银子。

当初被抓的时候银子什么的也都被搜走了,若非贺徵表明身份,怕是还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侍从觉得当初的事并非偶然,可那场抓捕声势浩大,而他们来的时候又隐藏了行踪,一般人也不该会知道。

这些怀疑侍从从来没与贺徵说过,贺徵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左右贺徵身后还站着端亲王府,不过是受些苦罢了,无碍。

“不行,本公子得想办法出去!这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了了!”

侍从听了道:“公子,这里守卫森严,除了每日送饭旁人都不与我们多做接触,怕是不好作为。”

贺徵冷笑:“本公子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人不爱钱。”

侍从沉默,虽是贴身藏了些,但新帝既然将他们拘在这里,必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可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别看他是贺徵的贴身侍从,说白了就是个奴婢,贺徵对奴婢,从来都不当人看。

高兴了就逗逗趣,不高兴了,打杀了也不是没有。

不过侍从倒是又多说了一句,免得到时候行不通贺徵又闹脾气。

“公子安心,王爷那定然已经得了消息,定会想办法救公子出去的。”

贺徵听侍从说起端亲王,面上的怒气倒是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矜傲。

“那当然!父王可是最疼我的!”谁像贺晏一样,没人疼没人爱!

这样想着贺徵便稍稍安心了。

有父王在,便是他不作为,定也能早早地出去。

侍从算是松了口气,心里期待着端亲王动作快些。

贺晏在偏殿坐了足足一个时辰,茶水都换了好几次。

流云这会也不活跃了,就安安静静的站着,低头看着脚尖,完全没有觉察到气氛的不对。

贺晏瞧着是在喝茶,实则黑影已经将整个安慈宫寻了个遍,愣是没见到时念和小包子。

他陡然想起年前除夕那日,在冷宫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时念也是遍寻不到,最后却忽然就出现了。

那时候初见心里倒是没多想,可这次,与上一次何其相似。

贺晏端着茶水敛着眉,遮盖住眸中的情绪,唇角却浅浅的勾了起来。

若真是他想的那样便好了。

天赋异能者,总比普通人要多了一项保命的手段,总归不是坏事。

忽然间,贺晏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手里的茶杯一下就放在了桌案上,弄出不小的声响。

流云悄悄地抬头看过去,就见摄政王面色黑了不止一层,心也没来由的提了提。

刚才不好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难道是等的时间久了怨上娘娘了?

贺晏是想起了两次时念不见都带着小包子,脸就黑了!

人家都巴不得把天赋异能藏的好好地,时念倒好,这般不设防,竟是告诉了十七!

还带着十七一起出去浪?!

他!都!还!不!知!道!

好气哦!

贺晏的低气压持续了整整小半个时辰,却因为宫女通传说时念请贺晏到正殿而烟消云散。

流云瞧着贺晏瞬间欢喜的模样,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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