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之前就和上学的皇子公主们说好了十日后再来,见她依旧扛着一根有孩童胳膊粗的木棍出现在演武场,众人也并不惊讶。

“不知各位这十日练习如何?老规矩,射中靶心三寸处,我就准你们休息。”许欢歌看着站在面前的贵胄子弟中有神采奕奕者,也有神色倦倦者,不论情绪如何,今日的课照上。

前几日的王府宴会他们其实也都看见了,这年纪轻轻的许将军其实和叶世子相熟,这样的话他们哪里还敢乱招惹,纷纷嗟叹:“是!”

只有一人回答的声音格外响亮,许欢歌向楚乐宁看去,微微点了点头。

皇家教学主要分两种,习武和强身,早上皇子们便会去国子监上课,学习四书五经、政治法则,下午便着一身轻装来演武场锻炼。以往的武艺师父都是在大内侍卫中选拔几人任教,哪里敢招惹这些达官贵人。

可是许欢歌就不一样了,论出身,她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论地位,她是最年轻的定远将军,有些意识的皇子根本不敢和她对着干,那简直就是在挑战许家军啊!

楚凌风自上次回去以后,与楚凌霄抱怨了一番,没想到竟被楚凌霄教育,幡然醒悟许欢歌的重要性,所以这堂课便也不在出头。

日头渐落,许欢歌的一声令下结束了今日的课程,“今日武艺课,属乐宁公主最用心,看得出公主这十日里练习有果,恭喜了!”

楚乐宁娇羞的服了服身,谦虚道:“本就是乐宁该做的。”

见一向嚣张跋扈,恨不得所有人都被她踩在脚下的楚乐宁今日出了奇的安静,不少人表示十分惊讶,能不成上次许将军对她的呵斥真被她听进去了?

也不应该啊!昨日她不还和来教导的侍卫对着干吗?

“望各位皇子公主,少爷小姐好好学学乐宁公主勤奋好学的精神,今日便散了!”许欢歌走到墙角,把靠在墙边的木棍带上,便转身往演武场外走着。

拎着木棍的她显得更有气势,就算是比她高了一头的侍卫见了也低下了头,打人是不可能的,许欢歌之所以来上课便拿着木棍,只是为了壮声势罢了。

许欢歌向父亲许易学着在睡前有看军报的习惯,以往的边关军报总是直接送给朝廷,交由皇帝亲自查看。后来许欢歌离开军营,便嘱咐二哥许倾何偷偷抄一份军报,托人一同带来。

此时夜露正浓,许欢歌的案上依旧掌着灯,将看完的军报放在烛火上点燃烧毁后,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写一封奏折,其一是定是汇报北大营的成果,第二,便是先前骂哭了楚乐宁,心中有些愧,借此向皇上赞扬一番。

京郊大营她已经稳定了下来,她确实有培养私兵的打算,但京郊大营是在楚明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她胆子再大,也不会做自损实力的事。

但若是京郊大营的人脉把控好,今后在京城来自各地行走都是方便的,毕竟在这批京戍军中可是有大批的官员后代。

京城几个大家都是楚明留心的,所以魏公公知道许欢歌呈递了一份奏折后,立即送到了皇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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