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之中,大幕徐徐拉开。

场中央,只见一位身着应天书院青衫的翩翩佳公子坐于蒲团之上,低眉抚筝。玉簪束发,清瘦俊俏却又气场十足,仿佛他就是这旋律的主宰。起仿若鸿雁拔地而起扶摇晴天;落似有秋风袭来天高气爽。乐声悠扬,画面清远。一曲终,场中宾客久久未曾回神。

在场达官贵人纷纷悄声议论这是谁家公子,未曾谋面,今日一见才情了得,气质如玉。

也看呆了贵宾席中的禹相承,举着手中的茶久久未曾放下。

幕一拉开,他便认出了她。

未见已经月余,场中的慕晗少了重逢的睡意朦胧,少了钱庄中的焦急,更少了竹林中的娇羞。

却更加让禹相承移不开眼球。

颜如玉,却又自带王者之气,仿佛周遭的空气都随着她的手指起起伏伏。

此时禹相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蛊惑了,她就是传说中那个摄人心魄的九尾狐,即使要了自己的命,那一刻禹相承也会觉得自己甘之如饴。

锦淮王也就顺水推舟,一曲终了因着慕晗技艺非凡,且临危受命、才德兼备受封为怀瑾县主。

周遭同僚虽未能见到后台去换装的慕晗,慕老丞相和慕逍却被簇拥在人群中,一片贺喜。

“各位同僚谬赞了,小女跟着辛先生修习古筝多年。还是辛先生技艺超群,小女才能得之一二。且听闻本次原定的靖雯郡主琴艺灵动获得年测第一,技艺定在小女之上。奈何郡主受伤,让我等错失聆听机会,甚为惋惜呀。”

慕丞相谦虚动情,且不为慕晗居功自傲,更是为自家闺女惋惜。老王爷心中也就多了几分熨帖。

第二日的汇演中慕晗见本该出现在对侧贵宾席上的喻靖雯没有来,便让丫鬟锦绣去打听了下。原来喻靖雯手指受伤且身体抱恙,这几日在家歇息调养。

“她呀,我估计是看你上场气的。”李梓嫣撇了撇嘴。打小就看不惯喻靖雯总摆着王室子女的谱,但却没有应有的气度。

“哎,你知我知。”慕晗挑了挑眉,揶揄之中带着无奈。

“不过梓嫣,明日你得陪我去王府走一趟了。虽说我们都清楚怎么回子事,但是毕竟喻靖雯受伤获益的是我,于情于理都该去问候探病。”虽说慕靖雯不会承这个情,但是不为正主为了舆论也定要走这一趟的。

“我再叫上大司马家姐妹一起,人多一起去,她再怎么任性也不会拂了你的面子。”李梓嫣思索了一下。

王爷千金再经前日慕丞相一提,朝中知道喻靖雯身体不适的大小官员纷纷派来妻眷女儿前来慰问。第二日上午慕晗和李梓嫣姐妹几人到的时候前厅已经堆满了慰问的礼品。

王妃是个四十余岁的妇人,出身书香门第,温婉知礼。但喻靖雯是王爷王妃的小女儿,且颇有才气,便被宠惯的有些任性了。

见是喻靖雯的同学,王妃没有多寒暄。便带着她们来到喻靖雯院子,让下人送来水果、茶点。略微招呼一下便离开了,让小辈姑娘之间说说贴己话。

十四五岁的姑娘,虽说关系有亲有疏,但心性还是单纯的。纷纷围着喻靖雯询问病情,为喻靖雯的受伤叹惋。

毕竟是王爷千金,该有的气度礼节还是一样都不少的。慕晗与喻靖雯之间也就虽说不上热络但也彼此偶尔搭上几句话。

不多时几人也就向着喻靖雯告辞了,一是病人需要休息,二是这几个姑娘都是与慕晗、李梓烟更为交好和喻靖雯少了几分亲密无间。

“恭喜了,这次获封县主。”临走之前,喻靖雯对着慕晗道贺,虽微笑,却未直达眼底。

“靖雯郡主好好养病,同为辛先生学生,你比我更为刻苦,慕晗这次只是赶上机会罢了。有时间再一起切磋一二。”慕晗据实说道。

回去路上,因着几人家里还有事情。便一一告辞了。

慕晗想着月前从琳琅阁定的几套首饰应该好了。就绕道过去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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