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的喻靖雯顿时傻了眼,上前拽着老王爷的袖子哀求道:“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老王妃拦下王爷:“要打你打我,何必和女儿过不去。”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对属下吩咐道:“那便由王妃带过吧,女不教,母之过。”
老王爷隔着袖子将喻靖雯拂开:“养了你二十年,竟养出一个祸我子孙的仇人。你们两个看紧了小姐,不许她再接近许夫人一步。”
说完老王爷不顾冷笑着依然在诅咒他的老王妃,抬脚迈进了内室。
秦思盈愣愣的坐在地上望着已经关上的门,那年她失手把表哥推下假山爹爹才罚了她二十板,这次竟然如此狠毒。
老王爷私养的属下对老王妃丝毫没留了情面,可能是主子多年的态度给他们撑了腰。也可能是这个老王妃出身较卑微,仅为一个小文官之女,这个年纪既无在朝兄弟,也无高嫁姐妹,根本无需忌惮背后的势力。
老王妃纹丝不动的站在那,任由板子落在自己手心。一下一下板子下去老王妃的眸子越来越冷,失去了往日的温婉与和蔼,也仿若为心蒙上了一层冰雪做的壳子。没了什么期盼,对着老王爷也没了那一丝残存的敢情。
喻靖雯被老王爷属下带回院子,被看了院门不准出去。
想着自己心中无尽的委屈,想着老王妃的切肤之痛,喻靖雯无力的拍打着关死的门早已哭红了眼睛也喊哑了嗓子。
喻靖雯心中,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就是即将嫁给的大皇子。等到成为皇子妃,这小小王府又能奈自己何?
“傻愣着干嘛?还不扶我起来。”喻靖雯瞪了一眼愣在自己边上的丫鬟环儿。”喻靖雯起身抚了抚因着哭闹变得褶皱的衣襟,仰起头按了按头上松松垮垮的步摇。伸出玉手搭在环儿架起的手臂,迈着莲步缓缓的进了屋子,仿若这个骄傲的孔雀又回来了。
之后几日,王爷府安静的出奇。喻靖雯被禁了足,老王妃留在庵堂三日未出,老王爷更是所有时间都陪在了许夫人身边寸步不离。
不同的是,之前王妃为了修身积福主动把份例上午膳的二十四个菜色减为十二个,多年不变;但是这次未曾言语,每日午膳桌上的却只有六个寡淡的素菜。
王妃瞥了一眼退到门口的厨房下人,收回目光端起碗来安静的吃着米饭。
“老奴明日去给王妃传膳吧,这帮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跟着王妃多年的老嬷嬷偷偷抹着眼泪不忿的道。
“嬷嬷,不碍事。切莫气到了身子。”老王妃抚了抚嬷嬷的手臂安慰道。
“要么老奴给世子传个信?”嬷嬷试探的问道。
王妃叹了口气:“别了,如今他在外也是好事。谁知道这王府的云雨会如何变化,别挨着摘得干干净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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