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罗平醒了过来。
黎天和灵献约在星巴克,黎天付过酬金转完账却听见灵献说道
“其实,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自幼年便知晓自己与别人不同,随便瞧一眼,便能知晓这人的一切事情和一生因缘际遇,可纵然如此,我穷尽所能也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虽说相师不能自算,可是别的相师也瞧不出我的因果来”
黎天十分诧异于她的话,联想起俩人手中的法器,便觉出些蹊跷来,“或许,我二人的前尘过往中能有些许渊源呢”
“你记不记得上次医院咱们偶遇的缘故吗,内个闹牙病的家伙,许能帮上忙,我是个半仙,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神仙”
“真的神仙?上次见他颇为不修边幅的模样和印象里的仙家当真有些差距。可信度不咋地。”
“他总爱以假面孔示人,其实真实模样还是挺“仙”的,是真正的宫廷乐师,我给你我家的住址,特特的约他来一次你来见识一番,便知我是不是诓你了”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青梅坞的草坪上
灵献和如约而至的黎天静候天仙酒神的莅临
但见一个吹着碧玉笛子,一身白衣,面若冠玉的翩翩少年,顺着月的方向从天而降,伴着他飘落的是漫天的金色的桂花花瓣飘落成的金色的花雨,花落处,织成花海,笛音悠扬,动听之极,乃生平所未闻,细看那人相貌,一张脸上,五官精美至极,眼睛是桃花美目,眼珠点漆一样晶亮,殷红的唇色,皮肤白皙细腻,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无论怎么看来这都是叫人感慨惊若天人的漂亮男人
灵献见此情形,莞尔一笑,解开腕上一串玉制的佛铃,轻抚三下之后道,变,那玉制佛铃张开成一列,次第变大,化作一排玉磬,随风吹动,玉磬自鸣成乐,灵献对着天空念叨,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琴灵何在?语毕,但听闻一个女声幽幽地道“九霄在此,见过主人”就见凭空闪出一道银光,银光由虚渐实,慢慢展开化作一张古琴。
杜康认得那是唐琴“九霄环佩”
灵献缓缓走近白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就地转了一圈,一身白体恤牛仔裤居然变作一件寻常的月白色的汉服,裙裾飘飘,看着仙气渺渺
随着白衣男子缓缓落地,灵献走至他身畔,席地盘腿而坐,将古琴横置膝上,开始弹起。男子则收起碧玉笛子,从怀中取出一把银色的萧,两人琴箫合奏,配合默契,伴随自鸣成乐的玉磬的伴奏,意境天成
荒芜的青梅坞仿佛现出群山,山涧有流水汩汩而出,河水东去,随着地势渐宽渐缓,流水不远处遥遥可见一挂瀑布飞流直下,山林中奔跑着相逐渐的鹿与虎,山林间更见飞鸟叽叽喳喳的传着百兽的八卦
洗闲愁一曲桓伊。琼管高闲。
锦字精奇。松露玲珑。高魂缥缈。
夜气依微。九皋声中唤起。
一天霜月下惊飞。妙趣谁知。
零落秋云。污我仙衣。
伴随音乐,又见漫天的金色花雨徐徐飘落,将原本仙质的吹箫弹琴者俱是衬得秀逸出尘,明丽无俦,奏乐者思想心境与乐音相容相合,悠扬乐音,其中几番婉转起落,带动听众情绪跟着乐音起落,喜时皆露欢欣,忧时俱都黯然,悲时齐起恸意,辗转几合,天地也动容
其时佳景,听者仿佛随着奏乐者仿若回归了昔时的广寒宫中仙界妙境
待两人演出完毕,灵献收起了手链,送走琴灵。
“他两个这样看来,当真般配的一对璧人。”望着杜康的惊艳亮相,黎天忍不住酸不溜丢的想。为什么有这么股别扭的酸意,大概是觉得眼前这娘们唧唧的秀气男人和医院里牙疼起来龇牙咧嘴还嚣张乱叫的那货完全不相干的感觉。”
“我姑且相信他是神仙,可是我俩的身世要怎么个查法,难道和他一起去找月老问啊?”黎天问。
“差不多是这个思路吧。”
“啥?真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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