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里,秦应寒与他们二人兵分两路,一路朝皇宫而去。

墨连溪所在的寝宫仍灯火通明,宫女太监端着各种药材和水盆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太医们已守在墨连溪床侧一日一夜不曾合眼,但是他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太医们查验过伤势,虽胸腹受到重创,但好在皇上修炼的内力在紧要关头护住了心脉。如今各种名贵药材服下,按理说应当醒来了,他们面面相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到底如何了?!”荆风在一旁已等不下去,厉声喝道。

太医们皆是文人,经他这么一喝,身形都有点颤抖,年纪最大的何太医首当其冲,一夜未眠,他的身子骨已然撑不住,竟直直地晕在龙榻之前。

身旁的太医急忙将何太医扶了起来,无奈道:“荆将军,臣等不眠不休一夜,着实已尽力了。但皇上为何还不醒,恕臣等实在不知啊。”

荆风抽出腰间长剑,出鞘凌厉,“此剑乃皇上御赐。若你们救不回皇上,休怪本将军不留情面!”

“将军饶命啊,臣等实在尽力了...”底下哀嚎之声一片。

“荆将军好大的气魄啊~”门口悠悠传来这一句。

“谁!?”荆风手执长剑,转向门口。

来人正是秦应寒。

“原来是前郡王爷,据本将军所知,前郡王已被皇上下入死牢,私逃至此,才真是大胆。”荆风反唇相讥道。

秦应寒没有答话,径直走向床边。身旁有侍卫欲上前阻拦,被荆风一个眼神制止了,但皆小心戒备着。

“让一下,”龙榻前边已被太医们团团围住,地上还晕了一个。秦应寒眉头微皱,对他前面的两位太医说道。

“是...是!”卞太医连忙拖着何太医让开一条道。

秦应寒这才瞧见榻上墨连溪的全部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坐在榻旁抓起他的右手把脉,体内冰火相冲。想来是向天昊的火阳之息克制了他体内的冰寒之气。

眼见秦应寒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担心对皇上不利,荆风的手已握上剑柄。

“荆将军不必担心,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似是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秦应寒以内力将冰魄珠从锦囊中取了出来,蓝光一出刹时一室清凉。

“这...这是...”那些太医们未曾习武,又怎知这内息冰火相冲,一昧地调息固本,墨连溪自是无法醒来。眼见这般神物,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话也说不利索。

“你们先下去吧,”秦应寒对那些太医们说道。他们一个个看起来精神不振,想来也未曾休息,如今在这已不需要他们,反倒会影响他为墨连溪疗伤。

太医们瞧了一眼荆风,见他首肯,才舒了口气,悻悻然退了下去。

“你带着你的手下,也下去吧。”秦应寒没有回头,但众人都知道是在说与荆风。

荆风正欲开口反驳,秦应寒又加了一句,“你们在这,我无法集中心神,疗伤过程不由得一点分心。”

话已至此,荆风也是知道他的医术了得,“那我们在门口等候。”特意加重了“等候”两字,语中威胁之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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