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戏看了!”

李举、刘奎等人想要离开,面对大人物的时候他们战战兢兢,想要早一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像多待一刻都会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发疯。

郤庄与江虨却要留下来,他们虽然也是官宦子弟,却是无法与王恺王济他们相比。

此时此刻,二人眼神之中隐隐透露出几分羡慕与渴望,还有一丝淡淡的狂热。

张韬不由一阵摇头,世风奢靡如此,恐怕没人能够免俗。张家虽然不算穷人,可真要比起来,怕是连给这些人提鞋都不配。

自己若想做事,除了熟悉世情以外,还必须要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还好,在赚钱一道上,相信这个世上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这一局你又想怎么赌?”王济不咸不淡,神情冷漠地看向王恺,“我听闻你数日前赢了羊护军五百万钱,莫非也想在我身上赢上一笔?”

“武子好灵通的消息!”王恺挥了挥是羽扇,轻笑道,“你若是不敢,我便吩咐下去,让府中下人将三百万钱给你送过去吧,就不打扰武子你游览的兴致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二位既然要博戏,何不算上我石崇一份?”正在此时,一辆牛车出现在不远处。一位三十余岁的青年跃下车厢,人未到朗爽的笑语已经传来。

他走到众人面前,施了一礼道:“君夫、武子、长舆,别来无恙?”

“原来是季伦,说的不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却不知长舆是何想法。”王恺见状,撇头看向了和峤。

“你们家有金山银山,我和家怎么比得了?君子成人之美,峤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和峤肉痛地将李子装入兜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武子你骂和长舆乃是老悭夫,还真没骂错人。”王恺摇摇头,“当初杜元凯(杜预)说他有钱癖,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是果然名不虚传。莫非真要将这巨万家资葬入北邙不成?”

“齐奴,你何时返回的洛阳?”王济原本不待见王恺,见到石崇到来却是喜上眉梢。从二人的称呼中亦可以看出亲疏有别。

王恺称呼石崇的字,王济却是直接称呼他的小名。石崇乃是开国大司马、乐陵郡公石苞第六子,其父去世时将家产悉数分给了他的几个兄弟,只给他留下洛阳的一处住宅。然而这石苞亦官亦商,短短数年便让自己跻身洛阳富豪圈,且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他以修武县令起家,三年前前往青州出任城阳郡太守,因为在伐吴战役中支援后勤有功,封为安阳乡侯。这次洛阳重新划定版图,大量职位出缺,他便借病辞职返回洛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机会。

只是很可惜,很多肥缺都被抢走,余下的职位他又看不上眼,只好暂居洛阳等待机会。眼前这两位一位是陛下的妹夫,另一位是陛下的舅舅,都是皇亲国戚,他正要借此探听朝廷讯息,以便为将来打算,既然路过此处又岂能错过?

“已有月余。”石崇拱了拱手,轻笑道,“我观二位争执不下,何妨说出来让崇做个评判。”

“武子一向自诩弓马娴熟,我却想与他赌个东道。我府中有一牛,小有速度,若是武子能够一箭中的,我情愿输千万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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