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在从易这又坐了会,发现她的心思全在手中的木枝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做这个,一病好转,手巧了很多。”

从易顿了顿,嘻哈一笑:“你又不是很了解我,再者,我别的不精,玩些木艺还是颇有心得的。”

南笙微恼:“那你怎么还未做好?一直在弄着这破木架。”

萧从易不乐意了:“怎么叫破木架呢?不打好底,它怎么飞?”

南笙嘟着嘴,又拿了个橘子:“无聊,我不懂你这些,我去找朝阳姐姐了。”

从易挥挥手,算是送客了。

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无人打扰。

萧从易望着桌上散落的木枝,皱着黛眉,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是鬼时还刻什么像什么,如今区区削几枝檀木倒是困难重重,难道阳木的玩法还不一样,是有脾气的?

唉,无奈。

“丫头,我月老又来看你了。”

“……”

萧从易听到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站着一穿着花里胡俏的老头。

从易重新拿过一木枝,不认输地再次尝试,不信邪了,威胁手中的木枝:“这次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削成神棍!”

月老走上前去,看清从易手中之物,神色一惊,转而凝重,叹了口气,果真形态虽变,然神依旧存在,万物离不了本啊。

“你在做什么呢?这削的,忽胖忽瘦,不统一。”哪还有当年的天工之技?

“老头,你又来干什么?如果是因为煞星的事,我可要让你再次失望了。我现在还不能判断出到底谁是天行道口中的煞星,万年的天行道至今都没分辨出,我一孤魂野鬼也没有本事啊,你就放宽心,过段日子再来吧。”

月老不以为然,坐在从易的对面,为自己倒了杯水:“我来找你难道只是为了那魔头?”

“哦?那还有什么?”萧从易看着月老,不相信地说道。

月老有点受打击,振作一番。

“自是来送你所需之物。”

月老神秘地从满是红线的宽大袖口中拿出一物,放与石桌上。

萧从易看去,便移不开了杏眸。

这是一把专门用来刻木的刻刀,只是这一把明显与一般刻刀不同。

玲珑精致,繁复却又精简。整把刻刀只有一寸而长,刀锋却只占数毫,然仙泽剔透。其余之处都是缠木所绕,纹理错乱,似是符文,又似文言。

萧从易福至心灵,恍恍惚惚拿起缠木刀,放在阳光下,细瞧。

原本古木色泽的缠木忽愈发耀眼,从易隐隐中感觉一股气流在纵横纹理间窜着,逼上刀锋,锋光一时刺眼。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