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的一番谈话,让哲哲心中忧虑万分。
是谁要加害石木堂?是谁有胆子加害这个她喜爱万分的家。
一夜,她都未曾真正合眼,若是自己不曾任性的将那本破戏文偷出来,若是好好的将那本书藏好,或许就不会让父亲如此担心。
“小姐,你的眼睛?”一早,叶子便起床给自家主子端来梳洗用的水,不想竟看到她家小姐眼睛通红一片,脸颊也有些浮肿。
哲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觉得酸涩的很,便起床走到梳妆台前照着镜子看了看,发现眼睛布满了血丝,不予理会的安慰道:“不碍事,昨天没有睡好觉而已。”
想起昨夜老爷突然来到沧浪阁,叶子便十分自责的说道:“都是叶子不好,出了那么不着调的主意,还让小姐您被老爷骂?”
“你是想让我不觉得无聊而已,我心里清楚,我都说不碍事了,你还瞎操心个啥劲儿。”见丫头埋怨自己,哲哲便宽慰几句。
“可是!”
“别可是了!”哲哲拍了怕叶子的肩膀,想起昨夜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男人,便问道:“那人怎么样了?”
“早晨去看的时候,还睡着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叶子边说着边给哲哲打理头发。
自家小姐这一头长发着实长得漂亮,柔柔顺顺的,摸起来跟绸缎一般模样,滑滑溜溜的,就是固发的时候较为困难,不过这对于心灵手巧的叶子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想起那个男人,哲哲心中倒是一肚子火气。
这火气的根源倒不是那男人,而是救男人于水火的另外一人:“管多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大晚上蒙着个脸,我看八成是个爱做偷鸡摸狗之事的家伙!”
“小姐,这倒是怨不得人家,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出面替人家解围,那男人定是以为你看上那醉酒的男人了,故而才想着帮你两解围呢。”叶子的回答让人谛笑皆非,这理儿到哪儿,哪儿也说不通啊。
“我看上那家伙,哼,若是他长得跟涪陵哥哥一般模样,那我可能会多看几眼,我可受不了浑身脏兮兮,还裹着酒臭的邋遢之人。”想起那人醉酒靠在自己肩上,哲哲便是一阵恶寒。
得要想办法将他送出府去,一旦被父亲发现她的房间里藏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定是要遭来一顿骂的,或许遭来比叱骂更严重的体罚。
想到这些,哲哲便没有心思用早膳,待叶子将一只璞玉金钗斜入发髻之后,便急急起身,朝着院落一角的书房走去。
书房是十岁时,父亲为鼓励她读书送给她的,为此还特地请了芳城有名的硕士院的师父来教她识文断字,只不过当时年幼的她觉得,那些朝着父亲点头哈腰的伪夫子,着实无趣,故而总想着法儿刁难人家。
不出一月,她这个刁蛮小姐的名声便传遍整个芳城,还有人编了首童谣:
赵家有个大小姐,脸不胖,身不肥,就是脾气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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