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房门虚掩,透过窗棂隐约可见三人垂手而立,前方椅中坐着一位方脸膛中年人,顶戴青色纶巾,凤目凛然有神。只听那胖子正在躬身禀告,声音微微发颤:“……委实深不可测。估计那荀姓少年意图擒拿属下二人,留着活口问话,是以未下杀手。属下等谨慎小心,未露任何蛛丝马迹。后来一番苦战之下,属下二人仗着地形熟悉,连施巧计,方才得以全身而退,回来上禀请罪。”
郭逸心下大骂,暗道这胖子好生狡猾。
又听那领头道人接口说道:“陆张二人办事不力,贻误将军大事。属下惭愧惶恐,请侍中大人下令,属下定当亲自前往再探,戴罪立功。”
那方脸侍中大人却未接口,闭目沉吟半晌,望向胖子问道:“陆普,你说曾有一番苦战,那么这荀姓少年所使功法特点、招式路数,可否看出其师承门派?”
胖子连连摇头,显然早有准备,立刻答道:“回禀侍中大人,那少年身法奇快,出手招数极为普通,只是真元内劲浑厚无比,丝毫不似十来岁的少年。至于其师承家底……属下愚笨,并未看出任何端倪。”旁边同伴也跟着摇头附和。
侍中大人面无表情,微微颔首道:“那少年来历神秘,你二人艺不如人,倒也无须多有责罚。且先退下。”
陆张二人喜出望外,连连行礼,退出书房,立于门外静静侍立。
侍中大人抬眼看了看那道人,忽然开口问道:“碧霄道长,你亦是执掌祭酒,不知你修为与那申鲲相比,高下如何?”
郭逸猛听得“申鲲”二字,心中一凛,似有所悟。
那碧霄道人思忖片刻,缓缓答道:“侍中大人,申鲲大祭酒虽然年纪较轻,但他天赋超绝,自极幼时起便勤修苦练,又有将军与侍中大人悉心栽培,勇猛精进,一身‘混元潜龙功’超凡卓绝,俨然大成,贾家年青一辈之中,几乎不作第二人想。若是能与那慕容疆一般设法拜入玄门,日后更是不可限量!属下资质驽钝,修炼时日虽多了十余年,但成就颇为有限。若是与申祭酒交手切磋,千招之内难分高下。”
郭逸心中又是一动,越听越奇。
侍中大人微微一笑,单手虚按,说道:“碧霄道长不必太过谦抑。鲲弟确是可堪造就,着实没枉费父亲大人一番苦心。”脸色一肃,续道:“但你可知晓,日前申鲲飞隼传书之中,提及他在南郑与这荀姓少年晤面之时,以数十人对峙这少年一人,申鲲硬是未敢反目?”
碧霄道人大感震惊,连忙问道:“却是为何?”
侍中大人微微眯眼,目中精光闪烁:“因为他亲眼见得这少年已修炼出紫炁真罡!”
碧霄道人瞠目结舌,愣了半晌,深吸了口气,又问:“难道……难道是紫微高弟?可是……各大玄门早已多年不沾俗世,这一出却是何意?况且,以十五六岁之龄而真罡显色,岂非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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