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一早,许六年接到一个电话,是找许光子的。许光子正在阳台上。许六年就叫:“儿子,电话!”
许光子过来接起电话一听,是雷安安打来的。
“爸,是那个同学找我去玩。”许光子很高兴。
“那你去吧。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要,说好了在他舅舅花店里等。坐他表哥的车过去。”
“中午饭在哪里吃?”胡小月问。
“在那边吃。我要在那边玩一整天。雷安安说他爸爸的花场很大。”
胡小月道:“要麻烦他们一整天,我准备点礼物给你带过去。”
许六年道:“不要了吧。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大人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许光子也道:“不要,我跟雷安安是好朋友,不要算得那么清楚。”
“好,我是市侩,你们两父子清高,行了吧?”胡小月有些不快。
“哎呀,这样也生气。”
“爸爸,你最好都不要说话。”许光子碰了碰许六年,父子俩都笑了。
胡小月撑不住也笑了。
许光子到花店的时候,花店才刚开门,雷安安的舅舅正和店中一个年青人说着什么。看见许光子进来,雷安安的舅舅指着他道:“你是那个……那个……”他一时想不起来许光子名字。
许光子道:“我叫许光子,是雷安安同学。”
“哦,对,对,你叫许光子。后来那只鸟你还是用5000块买了啊。”
“对,我爸说值。”
“你爸也是个有趣的人。做生意人最喜欢什么人?有钱人?不是的,最喜欢的是爽快人,爽快人好赚钱啊。你爸就是个爽快人。”
这话似褒实贬,许光子听了不吭气。不同道的人,你跟他说什么?说了还要笑你傻。
那个年青人本来坐着,这时候站起来道:“你就是许光子啊,我听安安不止一次提起过你。我叫钱多盛,今天你坐我的车过去。”
“麻烦你了。”许光子礼貌地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
钱多盛开的是卡车。他这一趟去是从花场拉花回来卖。
“光子,我听安安说你曾把你们的体育老师打成熊猫眼,是真的吗?”
许光子汗都下来了。这个雷安安,嘴可真多,他怎么不说自己上课睡觉呢?
“听说你还上课睡觉,老师也不管你,是真的吧?”
啊?这个也说了啊。
这叫许光子怎么答,他做这些是有原因的,又不是为了出风头。
“听起来像个坏学生,哈哈。”钱多盛笑道:“我从小也是个坏学生。我就喜欢坏学生,坏学生聪明。学校教育太压抑人了。你不知道欧美那些学校,学生可以在课堂上和老师互怼的,我们敢吗?”
好,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许光子也不需要回答了。
“光子,你怎么不说话?”
你一直巴拉巴拉的,我哪有机会说话?
“你知道我爸的花店一天能挣多少钱吗?好的时候上万,差的时候也有千把来块钱。知道钱为什么这么好挣吗?看不出来吧。钱不挣在明面上,都在暗处。你去行车道上看看,两旁多少绿化树,多少花草,今天种这个,明天换那个。卖苗木的能不挣钱吗?”
好嘛,把你爸的生意经全说出来了。
“所以读什么书?读书会把人读死的。书本讲礼义廉耻,礼义廉耻能挣钱吗?不能。想挣钱就不能讲礼义廉耻。所以我读完初中就不念书了。我爸逼我也不念。读书花钱,开店挣钱,这一来一去差多大。”
完了,这人全是负能量,再听下去非中毒不可。
“你上课睡觉这很好,老师还是不要打。老师也是讨生活的,你为难他干什么?”
大哥,不是我为难老师,是老师为难我好不好?
“你考试考几分?”
钱多盛终于停下嘴巴,给了许光子一个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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