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的宅院一向安静,从来都没有这般混乱的时刻。
此时宋大人正焦急的站立在屋外,手指不自觉的来回摩挲着。
来回慢慢的踱着步子,眉眼间的焦虑挡都挡不住,此时全府的人几乎都集聚在了宋夫人的宅院外。
老太爷被下人们搀扶着而来,只见他颤巍巍的,右手拄着一副龙头拐杖,虽年迈可是仍然着急的迈着步子。
“爹,你怎么来了?”此时宋大人的额头上已经汗涔涔了,都来不及擦,急忙问道。
“宗波,怎么还没有生产么?”老太爷话语里止不住的颤抖。
真不知道宋家宋夫人怀着的这个胎到底是个什么胎啊。
只见宋夫人怀胎已经三年有余,早就过了正常孩童生产的年纪,可是今日宋夫人游园观花的时候突然腹痛。
急忙唤来了稳婆,从早上开始肚子就开始闹腾,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宋夫人痛苦的喊叫声。
一声一声,想是用尽了力气,此时显得更加的凄厉不止。
“爹......”
宋大人一副踌躇不安的样子,内人产子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时至今日,却也看不出到底高兴在哪里?
还是个远到的游方僧人看了宋夫人的胎位,算了一卦。
“大人,要不咱们还是......”站立在旁边的管家发话了。
只见他看着宋大人,眼里止不住害怕,还是哆哆嗦嗦的说着:“那个游方僧人......”
宋大人一听这话,急忙对着管家喊道:“快快,将大师留下的灵符速速拿来。”
这才想起大师预言的今日夫人必会临产,待临产时将符字贴满院子,必可保夫人平安。
他现在不称那人为游方僧人,称他为大师,或者将他当成救命的稻草般,若是母子平安即使要他现在的命他亦是舍得的。
众人听他这样说,急忙去拿游方僧人留下的符。
只见那符用黄纸包着,包袱上还残存着血渍,似乎是黑狗血,而众人接触那包袱时一声巨响差点炸坏来取它的仆人们。
而更加诡异的是,那些符似阵阵列队的模样似的,转成一个圆圈盘旋在宋府上空。
待到它们到宋夫人的外院时,那些符似乎像自动长了脚似的,一个个呼儿嗨啊的发出咿咿呀呀听不懂的声音。
叽叽咕咕的吓了众人一跳,天空越来越阴暗了,月亮似乎已经被大大的黑云笼罩,就在众人还惊魂未定的时候。
那些符一瞬间便全部贴在了宋夫人的外院墙上,此时里间宋夫人的喊声更加的凄惨。
而那些符却都瞬间静止不动了。
宋宗波知道此时稳定人心最重要,大喝一声。
他素来是文人,这一声喊让本来诡异的气氛更加添上了几分颜色:“可见大师果然是高人,大家都不要怕。”
众人听了宋大人如此说,才各个佩服那个游方僧人来,便站立在原地不动。
可心里直犯怵,一个劲儿的心里直啰嗦,有的都尿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传来,可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此时宋宗波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因为此时他夫人的呼喊声比刚才更加的痛苦。
他使命的握紧自己的手,变成抱拳的模样,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挤出血来。
而在宋府大门外,一群人马正朝着宋府奔来,络绎不绝的马蹄声搅得整个宋安府不得安宁,可是家家户户都是家门紧闭。
尽管有些家里人还未入睡,可是也止不住的浑身打颤,有的使命的拿棉花塞住耳朵,有的使命的拿头撞墙以图可以打晕自己。
今夜对宋安府的居民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宋安府一向安宁无事,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人人谈宋安府色变。
这几个月以来,宋安府大大小小发生了好几桩案子,死者的死状都格外的凄惨。
东村的王麻子死于井中,尸体被捞上来时内脏已经被掏空了,浑身上下被无数的蚂蚁爬着,尸体似乎都快要被蚂蚁给啃光了似的。
北村的陈六死于田间,尸体倒是无任何的异样,只是在村民掩埋他的时候。
只见他发红的眼,焦黑的发还有紫色的牙齿使命的咬上了抱起他的村民,生生的咬下了那村民的一大片肉来,而那个村民也无辜丧命。
南村那个魏二更是死状惨烈,他是生生的被狗咬碎了心脏。
村里发现时狗的嘴里还咬着他残破的心脏,狗嘴里还流着血,就在村里人拿刀要杀死那只狗时。
只见他嗷嗷了两声便一直站立着不动,众人也不知道那狗是突然得了疾病还是什么。
这么多天,那狗的尸体也没有腐败,而且一直安安静静的站立着,嘴角的血还是那副新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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