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大胆狂生,一派胡言。让老夫来会会你。”

眼看秦川三言两语就要颠倒黑白,剃发竟然成了正理,留发反而变成了坏事儿。萧伯仁这下坐不住了,直接从座位上下来,走到秦川面前,要跟他辩上一辩。

萧文斌已经被秦川的话说蒙了,赶紧灰溜溜的推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萧伯仁如何收拾秦川。

“人生而有发,三四岁垂髫,八九岁总角,十五岁束发,二十岁加冠,是古人之训礼。圣人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你这种剃发的行为就是扰乱礼数,违背纲常。自古以来,束发戴冠就是文人的礼数,你这般妖言惑众,形同异教。还敢妄图篡改孔圣之言,简直罪大恶极。”

萧伯仁并没有再用“孝”与秦川理论,毕竟刚才秦川的三件事儿已经证明了头发根本不可能没有毁伤。我这是剃头,你那是掉头发,在争论下去无非就是谁多谁少的问题,五十笑百步没有意义。

因此,萧伯仁很聪明的把攻击目标转移到了“礼”上。

儒家自古讲究以“礼”治国,当年孔子感叹时间礼乐崩坏、大道不兴,因此创立儒家,重塑礼乐。

可以说,“礼”千百年来一直作为最重要的事情被文人秉持着,任何事情讲的都是“礼”而不是“理”。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被称为礼仪之邦,而且一直会有“送礼”的习俗,以至于后来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

“哦?你说我篡改圣人之言,那么你怎么就知道你的理解就一定是对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秦川才不管那些,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孔老先生已经仙去这么多年,谁知道当年他到底什么意思,全都是主观臆测。反正千年之后的事实证明,这些腐儒就是误国误民的害虫。

“哼,我当然是对的,座上是龙图阁大学士杨严老前辈,在做的众人也都是读书世家,一脉相承。这些道理都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岂能是一个黄口小儿三两句话就能反驳的?千百年来,我辈儒生治国安邦,靠的就是以德服人,以礼兴国。以忠信为甲胄,礼义为干橹,自能处中华之正道,泽被万民。”

萧伯仁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自己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娃娃?我们才是儒学正宗,你只不过是个妖言惑众的异教徒。

然而,秦川却根本不买他的账,听他这腐儒的理论,秦川就恨的牙根痒痒。

“哼哼,所以才会被北方胡人打的屁滚尿流,割地求和,年年纳贡。一群酸腐儒生,只知道摆弄文字,可还记得君子六艺?就你们这般模样,拉得开弓箭,驯的了烈马?孔圣他老人家早就对你们这帮人看不过眼了。”

“你一个黄口小儿满嘴胡言,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孔圣他老人家对我们看不过眼的?难道在哪本儒家经典中还留有圣人遗训?我倒是想请教一下。”

秦川的话已经戳到了萧伯仁的痛楚,或者是天下文人的痛楚,所以萧伯仁干脆避而不谈,反倒是抓住秦川另一句话进行攻击。

“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是得了孔圣亲传,是孔子的第七十三位弟子。”没想到秦川更加的大言不惭,连孔圣亲传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你放……”萧伯仁被秦川这话气的差点没爆了粗口,“你这是胡言乱语,孔子他老人家都死了千年了,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怎么不可能?几个月前我梦中得到孔圣指点,昏迷了两个月,秦家庄的人都可以作证。在这两月中,我得孔圣人亲自传我通天彻地之法,让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不仅如此,孔圣人还说了,你们这些腐儒歪曲他的理论,让我来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们。”

秦川再次拿出神仙理论,既然都拿儒家理论说事儿,我直接托身孔圣的亲传弟子,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说。

这种神学说法在现代自然是不管用,但是在古代真的是屡试不爽。

例数各朝各代,无论是开朝皇帝还是开宗立派的各大教主,都是这么玩的。

耶稣说自己是上帝的儿子,释迦摩尼说自己坐地成佛,默罕默德说自己是真主的使者,皇帝们都说自己是真命天子。

总之,想要是开宗立派,就得先给自己找个大靠山,要不然你说话没分量。

至于你是不是真的传人,谁能证明?没人能证明,反正牛皮捡大了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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