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仁哑口无言,剩下的一群书生也都面面相觑,没一个懂得。

秦川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看到这样,沈既就更加笃信了秦川的话。

至少,他要给秦川一个机会完完整整的把这件事儿解释清楚,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大了,大到沈既都无法想象。

这功劳可不能被别人抢了,要知道这济州的京官可不止他沈既一人,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贾道源呢。

一想到这里,沈既就更加看重秦川了,一定不能得罪了他,要不然他反手去找了贾道源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西瓜的生意可是秦川与食之轩在合作,想跟贾道源说上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贤弟,听说小儿拜你为师,我这样称呼你,不会太唐突吧。”

沈既这老狐狸,转眼就换上了一副笑脸,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

不唐突,才怪!

他都四十多岁了,跟秦川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娃称兄道弟,看的萧伯仁等人都傻了。

你他么的变脸比翻书都快啊!

“呵呵,沈大哥太客气了。”秦川的回答更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你他么的还真敢接啊。

“贤弟如果不嫌弃,到我府上一叙,咱们有话慢慢谈。”沈既拉着秦川的手,两人勾肩搭背的就要往院外走。

萧伯仁此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狼狈为奸。

这就完了?我们怎么办,这县学被砸了就不管了?我们挨的揍就白挨了?

萧伯仁对此无法接受,如果今天就让秦川这么走出了县学的大门,以后这县学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沈大人,你怎么能纵容这等恶徒,而且还与他称兄道弟,难道你的眼中就没有礼仪二字吗?”

礼仪?算个屁,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讲礼仪能平叛梁山贼寇吗?能让济州不闹灾荒吗?能让自己回到开封吗?

不能!

但是秦川可以,如果他真的可以让粮食增产四倍,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到时候别说什么孔圣传人,就说他是孔圣人转世都有人信。

沈既轻轻瞥了一眼萧伯仁,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装作不知道不好吗?为什么要作死呢?

因此,沈既只当是没听见,引着秦川继续往外走。

萧伯仁见沈既不回答,就更恼怒了,他好歹也是一方大儒在济州享有盛名,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秦川,别以为这样就完事儿了,哪怕是沈知府护着你,也有一样东西他护不住。从今天开始,县学收回你的举人功名,你不再是举人了,而是一介平民。”

这个惩罚还是相当严重的,没有了举人的功名,秦川就不能当官,也没了诸多特权。

就比如,见了官员可以不跪,田亩的租子可以不交,刑法不加于身等种种特权。

是不是举人,身份待遇差距天差地别。

具体情况我们从中学学习的儒林外史中《范进中举》那一篇文章就可以看出来,范进中的就是举人。

“萧教授,这事儿可以从长计议,本官还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沈既转过身来看着萧伯仁,面色不冷不热的道。

他虽然能力一般,但是毕竟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是济州知府,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这句话中已经表明他的立场。

“今日之事,双方都有过错。萧教授,就当给本官一个面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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