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伯就给县里打了电话,然后又让人收拾残局,另叫来一辆吊车,把那台受伤的吊车从河里吊了出来。到了下午,几辆车风驰电掣一样开到了河边。

来人跳下车与大伯会和,其中还有两名警察。大伯向他们说明了情况。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长大了嘴巴,一个白发老者把大伯偷偷叫到一边,咬了会儿耳朵,老者明显变得激动起来,瞅着河心不住地喃喃自语。

随后,又开过来一辆警车,几个警察在河边拉好了警戒线,此时河两岸已经围观了很多的百姓,那个白发老者对一个警察头头说了一阵,那警察点头离去,命令几个手下到外围劝阻那些围观的百姓离开了。

尽管如此,仍然有不少百姓在屋后、树丛中偷偷朝这里窥视。人类的好奇心是永远打不死的。

此时大伯也变成了群众,但没有被隔离出现场,只能在旁边看着。有两个专业的水手穿着潜水衣,潜入了河底,没多大工夫就浮了上来,对岸上做手势,表示目标确定可以打捞。这次的吊车比我们那台大多了,恐龙一样伸出了长臂,准备起吊。钢丝绳栓好之后,水手爬上了岸,结果却和前面一样,钢丝绳再一次毫没来由地断了。

水手很诧异,坐在岸边不知所措。大伯见状立刻跑了过去,跟那个白发老者说明了我们之前的情况,白发老者显得很震惊,便叫水手下去,先确定下棺材的位置。结果水手下去之后,半个多小时才上岸,摇着头说河里只有半截的沉船,根本没有棺材。

我顿时就懵了,河里没有棺材,这怎么可能?

大伯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便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是不是记错了,那口棺材并没在船上。我揉着脑袋说我不会记错,那口棺材明明在船尾,和船一起沉到了河底。大伯说摆了这么大的阵势,警察也来了,还惊动了我们老馆长,如果你小子闹了个大乌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一听就急了,撸起袖子就要亲自下水。大伯只好拦住我,又回头跟那个白发的老馆长商量了一下。老馆长也不死心的样子,看来是对龙棺的兴趣很大,便又让水手下去,扩大范围寻找。这一次水手下去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也不见有半点动静,大家都在岸上翘首企盼,等到花儿都谢了。就在焦急不堪时,只见水花一翻,两名水手先后露出头来,不过有两个人的头盔都没了,脸上带着一股异样的神情。

众人一下就炸了窝,警察跑下水把两个水手拽上岸,发现他们呼吸若有若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而且全身找不到一点伤口,压缩空气瓶虽然完好无损,但里面的氧气基本上已经空了。最让人不解的是,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会不时地冲众人笑一下,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唇角向上弯起。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并不是笑容,而是极度舒服之后的惬意,仿佛两个人在水里刚刚和美女滚了床单,依然陶醉在高、潮里一样。

老馆长面容冷峻,回头瞧了瞧大伯,大伯也没说话,眉头蹙了起来,他也琢磨不透,这两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情。一个警察走了过来,翻看了两人的眼皮看了会儿,又听了听心跳,最后把手伸进两人的大腿内部摸了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尽管他没有开口,但在场众人心知肚明,这两人显然是陶醉在高、潮里,腿间的东西还坚硬得像火腿一样,但是这怎么可能?两名水手在水下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伯沉思了一会儿,断然道:“不能再捞了,郑老,咱们回去吧!”

哪知老馆长却固执地把头一摇,道:“太不可思议了!这水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咱们必须弄清楚才行!”

警察头头让手下把两个水手拉上了警车,老馆长开始打电话叫人,看来老馆长也是急了,竟然叫了一支潜水队过来。我们这个小县城人口不多,专业的潜水队员就更少了。我不得不佩服老馆长的能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叫来这么多人。

十几个水手穿戴整齐后,老馆长又给他们作了战前总动员,不愧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老将,一开口就慷慨激昂的,说得人热血沸腾。十几个水手显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喊着号子就下了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老馆长的眼睛片刻不离水面,双手微微颤抖着。我知道他也在担心。

这次用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水手们陆续浮上水面,一个领头的大声叫道:“下面有沉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