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蚊子在慕澈耳边嗡嗡两下,慕澈一把抓上去,将蚊子抓死在指尖。
他透着房中传出的烛光无声望着死在掌心的蚊子,想到之前许管家的话。
「少爷,您难道忘了吗?阮将军上京受赏时,推辞了一切功勋厚禄,只求圣上赐一门好亲给阮大娘子。」
「您那时亲口说的,太子有意拉拢阮将军,日后必定会将阮大娘子赐给皇族之人,让阮家与皇家人结亲。」
「少爷,老爷拥兵几十万在西南,阮将军亦在漠北拥有不小势力,圣上即便不将阮大娘子赐亲给皇族之人,也必定不会让阮家与咱们慕王府结亲,从而威胁皇权的!」
许管家的苦口婆心,慕澈都听懂了,如今隔着墙听耳听到阮禹说出“钰王”两字,他也不知心头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该庆幸自个儿不用再娶阮大娘子这千年蜘蛛精,还是该失落日后如此鲜活有胆识的小娘子只能陪伴钰王左右。
这头,阮凤摩挲着袖子口想钰王。
她记事时已经七八岁,再早些的事情记不得,几乎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入了东宫才接触的,不过,那钰王她也是有印象的。
当年刘更为显他仁德巩固皇权,归顺的重臣均不夺官职不夺爵位,见风使舵、弑母为立功保了爵位的其中便有钰王。
那时第一次在宫中见钰王,钰王已近四十,身材单薄脸色惨白,下脚看着虚浮无力,分明一副浪荡情场厮混将身子亏空了模样。
阮禹见阮凤提到钰王便沉默不语,以为她小女子娇羞心态,压下声音道:“茗茗,你莫要担心,皇上赐婚的那钰王,哥哥去瞧过一回,除了长得弱了些其他都好的很。其实这弱罢,你瞧他也有弱的好处,若是他日后待你不好、欺负你……你也知晓怎么将人打的让外人瞧不出外伤来是罢……”
阮禹看着阮凤,一脸认真,“只要没将人给明目张胆的弄死了,茗茗,哥哥保证,其他一切都不是事儿。”
阮凤眨巴眨巴俩眼瞧阮禹。
这阮将军同老母鸡一般护短、护犊性子,从他这些年寄来的规规矩矩的问安问好书信中,阮凤是瞧不出这么多的。
那书信虽然字字句句都带着关心之意,但实在不会如此直白的吐出“你只要没将人明目张胆弄死了一切都不算事儿”的话来。
阮凤目光落在阮禹的手上,虎口老茧很厚,握笔的食指中指间却十分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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