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有余,听到唤声的白盛厮从沙发上站起,走近了那间昏暗的房间,门合上了,这间屋子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桌灯。

这间屋子里总共三个人,一个站在门口,第二个是笔录他就坐在问话人的身边,左手捧着一本黑色牛皮记录本右手握着一支钢笔,时不时地就可以听见笔尖在上面滑动的声音。

“坐。”问话的是一个金黄小胡子壮汉,穿着一件笔挺的官服,胡子上抹了大量的油,他操着一口纯正的英文,说话的时候只是目光瞟了一眼刚进来的人,像是例行公事。

“今天早上发生的命案中死者的脖颈明显有勒伤的痕迹……(省略内容)”小胡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份文稿,低垂着眼睛对着上面快速地读了过去,他读得又快又有气无力的就好像有着急地事情等着他之后完成一样,因为每进来的一个人他都需要将文稿上的事件大致的内容讲述一遍,最后他终于读完了,对此他自己也觉得轻松,调整了一下语调轻轻咳嗽了一声,将那张薄到不行的文稿平摊在了桌子上面,“白先生,请问在案发时间今天早上3点45分到4点15的这段时间内你在哪。”

“休息。”白盛厮没有看他的眼睛,目光一直对着他身边那个笔录。

“有谁可以为你证明的吗。”那位长官的眼睛始终低垂着看着手中的文稿,要不是后来白盛厮轻咳嗽了一声,怕是那位长官的眼睛该瞌睡地闭上了。

他想了想然后回答,“蓝舒儿。”这一回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小胡子的脸上,坚定不移。

听到白盛厮的回答,小胡子忽然就抬起头看向他,在笔录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将胳膊架在桌子边上看着白盛厮又说道,“可刚才那位蓝小姐的证词说她在外面闲逛。”

“为了避嫌,长官。”白盛厮挪了挪屁股,他屁股底下所坐的硬板凳实在是咯人。

“你讲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托这两个不一样口供的福,小胡子清醒了许多许多,他硕然睁开眼盯着白盛厮的脸看,本想从白盛厮的脸上发现一些不一样,却发现他的举止动作都与之前那位蓝小姐一样永远镇定自如面色自然,从进门到出门都从始至终的淡然。

“咳,你说说,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意识到自己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线索,尴尬地又咳嗽了一声,“要是你敢说谎那你就惹上大麻烦了。”这句话算是挽回尊严的底线。

“我们是情侣,我爱慕她希望与她来见他父母,但她却不希望将我们的事情公开,于是我们此番来这里看她父母,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在我的房间里。”白盛厮摘下金丝边框眼睛放在桌子上,“她心里有事睡不着,于是我们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就去花园走了走,然后又回去睡觉了。”

“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那位小胡子又说,“你们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那有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像是有人打斗的声音或者东西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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