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一剑指轻点,取走一抹翠绿,草灵再度汇聚成一团。老人接着对徐子清正色道:“保持心无杂念,问你所求之事,将草灵拨而二分。”
徐子清也被老人严肃的表情感染,不自觉有些紧张。他仔细思索片刻,最终决定问加入魂灵会之后的未来会怎么样。
他对未来的判断源于前世普通人的经历,然而现在他接触的已经不是那个普通人的世界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准备将草灵分开。
轻轻拨一次,草灵汇聚在一起,毫无动静。
徐子清一愣,不信邪的再次出手,然而草灵仍旧毫无动静。
这一幕看得易天一哈哈大笑。昨天林老头就找他炫耀新收的徒弟有多牛逼,他当然是不屑一顾,想当年他十个小时开启魂视,天赋才情同辈无人能超越。
他一想,一个随便收的小毛孩能比得上他吗?然后林老头就拿出窖藏的好酒和他对赌,结局不言而喻,他不仅没能品尝到林老头的珍藏酒,还赔上了自己的一次灵体占卜,几乎是亏到姥姥家了!
眼见徐子清终于吃瘪,他自觉心理平衡不少。心想老夫也不和小辈计较,指导道:“沉心静气,开启魂视。让魂体的‘你’出手,拨开蓍草之灵。”
徐子清听从易天一的话,开启魂视。意识融入魂体,随着他意念集中想要拨动身前的草灵时。魂体巨人若有所感,伸出了无形的魂手附着在他的手上,徐子清轻轻松松就将聚拢在一起的草灵拨成俩份。
易天一暗中点了点头,林老头果然没骗他,这小子悟性高得可怕。眼见徐子清已经完成了“分二”,他闭上眼睛,借助魂体去感知天机。
此时蓍草之灵开始自发行动起来,它们四灵一组,互相抱成独立的小团体。余灵则是欢快地跃动在易天一的指间,他的意识开始接收到魂体所见的一些画面。
老人静静体会着断断续续的画面,这些就是天道对窥探人的回应。天机往往给予的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卜卦人所谓“问之即应”,实际上,只是对模糊天机的解释。而解释的准确程度,取决于卜卦人对天道、万物道理的明澈把握程度。
易天一自号“疯算”,外人则更喜欢尊称他为“易天机”或是“易神算”。求挂问命之人络绎不绝,然而其一卦难求,否则,也不至于让徐子清的老师使出诱骗伎俩。
易老人的双眼缓缓睁开,眼里似乎还留着些许窥探天道的余韵。徐子清愣愣地看着,仿佛要沉沦进那双蕴含万物运转、世间道理眸子。
一声轻咳令徐子清惊醒,易天一悠然开口道:“一人难行,我替你看见的未来里,有一人常伴你身边。至于那人是谁,你早已经有了答案,它就在你心底最深处。”
易老人说罢飘然离去,轻唱着:“事了拂身去,浅唱太白歌。谁人为之书,万古一帝皇。”
徐子清刚还沉浸在易天一的卜卦里,一听这首人皇写的《太白歌》,差点没摔在地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崔府君记忆里李太白的诗,人皇也真是臭不要脸,居然改成了歌颂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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