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想要收回刚才的话。
“师姐。”方亦绮看了二师姐一样,然后道:“告辞。”
方亦绮就是这样的性子,二师姐自然一清二楚,也不会放在心上。
北院众弟子,大师姐因为跟妖蛮争斗伤了双腿,恐一生不能复原;而自己因为种种原因,遁入空门,一心向佛无意武道;所以峨眉女院的重担便横加在了老三方亦绮的身上。
方亦绮也基本算是内定的峨眉女院下任掌院。
“贫尼法号清池。”二师姐看略微有些尴尬的陆言,便主动出言:“少侠可是陆言?”
“正是。”
“可是镇西王后裔陆言?”清池再问一句。
陆言沉默不语。
“看来是真的了。”清池点点头,手中握一把拂尘,接着问道:“我家世代受镇西王府恩惠...”
“且慢。”陆言一摆手:“镇西王府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破败,师...师姐言重了。”
“其实我也是听家里长辈说来的。”清池顿顿,接着道:“我的姑母叫荀柳,不知少侠可曾听过?”
“实不相瞒,正是家慈。”陆言心中一凛,早就听父亲提起过,他的母亲有一个还有哥哥,只是母亲生下自己难产而死之后,两家便不再往来。
“我之前去了一次青城山,见过了他们新收下的,号称镇西王后裔的陆言...然后是假冒的。”清池再看陆言:“你能跟我说说姑母的事情么?”
“原来是表姐。”陆言没有想到在峨眉山还能认下一门亲,心情大好,只是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自己也一知半解,只好实言相告:“母亲在生下我后便难产而死...父亲也很少提起母亲的事情...”
“姑母去世了?”清池大吃一惊,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爹那日临走时,明明说找到了姑母的下落...”清池眉头紧紧皱着。
“什么?”陆言更是凭空一声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两人将自己所知交换了一下。
陆言坐在摄身岩上陷入了沉思。
根据清池表姐所言,母亲生下自己并不是难产而死,而是突然失踪不见,舅舅埋怨自己的父亲,故而两家闹翻,从此不再联系;而舅舅在五年前突然上峨眉山,告知清池表姐说他找到了自己母亲的下落然后便出川了。
结合时间线,陆言大约回忆了一下,父亲在五年前也出了一趟远门,一年多才回来,但身子似乎变弱了,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自己受了三年孝。
自己当时年少,懵懂无知,还以为自己父亲染了病...现在想来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清池也同样陷入了沉思,姑父是回来了,但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而自己的父亲则压根就没有回来,可见同样凶多吉少。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的姑母。
清池去见了一枚师太:“师傅,弟子想下山去游历,总呆在山里不论是对于佛法还是武学总是...”
“当初你年方十岁,你父亲便让你出家为尼,青灯古佛对于真正有佛心之人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可你小小年纪...也罢。”一枚师太看着清池,叹息一声:“不如,你还俗吧。”
“师傅...徒儿不孝。”清池跪在地上,眼中似乎有泪光。
“去吧,只是要时常回来看看,在外面受了欺负,要报师傅的名号...”一枚师太唠唠叨叨的嘱咐了一大堆。
清池没有去跟陆言告别,简单收拾一下,取了一些银两盘缠,便下山而去。
一枚师太看着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大徒弟,出言道:“看,清池只是第一个,她是不是去见了陆言?”
“是。”大徒弟点点头:“只是两个人说了什么,徒儿便不知了,只知道清池师妹痛哭了一场。”
“负心汉!”进来的方亦绮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之色:“杀之!”
“亦绮!”大师姐赶紧叫住方亦绮:“什么就负心汉啊...人家两个人是姑表姐弟,见人思情最正常不过。”
“哼。”一枚师太横了大师姐一眼:“还说你没有听见。”
“偶尔...偶尔...嘿...嘿嘿...”大师姐虽然双腿残疾,但是心态积极乐观向上,偶尔总是能让人捧腹。
方亦绮也瞪了大师姐一眼,分明就是知道自己门外,故意让自己出糗。
一枚师太对于这个弟子最是疼爱,峨眉上下谁都知道,若是一人敢“忤逆”一枚,必然是北院大师姐。
清池下了山。
去向何处也无人知。
陆言有诺言在身,不然也想要就此闯入江湖。
体内真元都因此便的不稳定起来。
第二日,陆言正在稳定自身修为,却见前方一女子,独坐轮椅上,自己滚着轮子,上了金顶。
“本姑娘是峨眉大师姐,你小子还不快快见礼。”大师姐性子古灵精怪,向来不拘一格。
“见过师姐。”陆言见她一残疾妹子,也不于她争论。
“嗯,好小子。”大师姐推着轮椅绕着陆言转了两圈,鄙夷道:“面皮还不错,就是修为差了些。”
陆言不为所动,只当她因为双腿残疾,心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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