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先祖文英帝之师,两朝元老,位居国相。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为人旷达不羁,颇有治世手段。

高祖孝显帝在位期间。宋谦一路从从江宁一小县知县升至江宁知府,因其政绩卓越,治水有功。一任期满便调入京机,又从户部侍郎一路高升至中书省门下平章政事,国之太宰。

皇储议定后,高祖钦命宋谦为太子太师,教导皇储,既后来的文英帝。又点了当时的大皇子为辅,送去了隐灵山,就是现在仍然在世的第八代安定隐王。

先祖文英帝登基后,左有贤王领兵,右有贤相辅政。很是被后世传扬标榜。

宋谦尽心从旁辅佐新帝,矜矜业业从不曾逾距半分。那时的朝政前所未有的清朗开明,财政多有盈余回馈民生。

再后来,文英帝又立其嫡长子为储、嫡次子为辅。一个就是先帝仁德帝君,另一个就是早逝的第九代忠慧隐王。

这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宋贤相定能做那三朝元老,成就不世之功。却不料,宋贤相在这立储之后,就以年迈不堪大任为由起了骸骨!

年不花甲,如何就年迈了非要辞官?

文英帝再三苦留宋谦不得,便放了他归隐。宋谦的子孙在他为官时,就没有一个入朝为官的。也不知是否因宋相阻止,都是仅仅考了秀才就开始四处游历,撰写游记小传,写的文章也是些散文杂志,没有一字治世之文。

有传闻,就在宋贤相最后一次呈请告老的那一天散朝。他家远游刚回来的独子驾着马车,协同妻儿等在宫门外。见着人从宫里出来,接上就走。马车后面还跟了一辆装满行李箱笼的牛车。有几个离得近的同僚,本想上前邀约为他办个送行宴的,没成想听见车架上传来一通嗔怪:

“爹啊,娘都先走了两天了。她老人家交代了,您要是再甩不开手,我和佩佩也不等了。留一副铺盖并三两银子给您,您就自个儿一人在这京城里待着。”

“爷爷!您说进去交代一下就出来给我买烧饼吃!现在人家烧饼都收摊儿啦!阿宝再也吃不到那家的烧饼了。奶奶都说了,以后咱们家再也不来这京都玩儿了。”

“阿宝啊!葛里烧饼有啥好切啦!昂棒棒异一滴米道啊么!到了杭州,姆妈请弄切葱儿包!”

“还有叫花鸡、灌汤包、大闸蟹……”

“好好好,都吃,都吃!阿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赶紧的叫马儿跑起来!再迟一日,必是赶不上钱塘大潮了!”

……

就这样宋贤相弃了高官厚禄,跟着家小四处游历,好不快活。按着他自己的话讲:“苦熬了这么多年,五十好几了。也不知道剩下的命,够不够游遍五湖四海、名川大山!”

“这宋氏竟然是那宋贤相的玄孙女儿?”这一下真是惊呆了徳贵,“这…咳咳,嗯~这宋谦乃是圣高祖钦封的帝师,那请他玄孙女儿抚育这孝显帝的五世来孙,也不算屈才。”

门第之隔犹如天堑,宋婕祖上既是那样儿的人物,又有诗书传家耕读了这么些年…或许…那宋婕的爹也是碍着祖训,仅仅考了个秀才就收了手,没有那入世为官的打算。徳贵瞬间转变了对宋婕的看法。本来嘛,宋婕知书达理,心思细腻,对他家小少爷也是尽心喂养,温柔体贴。不过…他又起了担忧:“二爷。咱们这剃头担子一边儿热的,要是那边宋氏不愿意呢?”

“……”慕容衍还真没有想过要是人家宋婕不愿意如何。他不经沉凝,想着与宋婕初见时的场景,再到后来徳贵传信回来,记录着她与孩子之间的点点滴滴。

德贵见着自家二爷不语,盘算着一会儿还是得要自己豁出去老脸不要,再求那林家一次。在这空宅里待了近一月,乞丐一样活着,也不用再装的更落魄了。这理由么?就说那江宁的老宅也是糟了难,如今有家归不得,再请她们多看护两年。

“她不会不愿意的!”慕容衍想了许久,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想到对策啦?也不知他慕容衍哪里来的自信,紧接着就放话,要夜会宋婕!

半夜里,德贵竖着耳朵听着林家院子的动静。按着往常的惯例,这会儿宋婕应该是夜奶完毕,刚哄了两个小娃娃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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