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

黄沙滚滚里,幻变的沙漠风烟中,有一座千年雄关,默默镇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从不曾言说过一句累与苦。

这座身后有千年古刹,精湛技艺的玉门关,横座于敦煌西北冥水河附近,连同西南方的阳关,就像两个孖生兄弟一样,一起把守着通往西域三十六国的门户,守护着繁华的中原九州大地。

他们的重要性,比起身后那座与山海关同称于世的嘉裕关,丝毫不差到那里去,其中那座因西域玉石而命名的玉门关,春风从不曾降临,风沙是它眼中永恒的旋律。

黄沙中的它,一百年又一百年的静静看着英雄,枭雄陨落。

它为他们留下无数故事,其中汉代班昭就曾留下过:“臣不敢望到酒泉,只愿生入玉门关。”

郭侃站在玉门关城墙走马道上,看着手中的情报,再看看远处黄沙中,连绵不绝的北狄军营,最后也只能大吼一声,将手中情报狠狠的扔在地上。

北狄,增军!同时吐蕃蠢蠢欲动,楼兰,龟兹等国撕毁国书,拒绝相助新秦。

地上那份京中送来的急报中,清楚写着两辽已失,山海关已陷,他那位改名镇北的好友殉国!朝廷已经从雍州紧急调派五万兵马前来,同时任命他为临军大元帅,节制凉州至肃州一带。

遥遥望着远处的滚滚黄沙风烟,几乎把西域三十六国扫荡了一遍的将军,握着腰中刀,怒火冲天!

恨不得带着兵马,就往幽燕杀去,把草原扫荡一遍,他自信麾下铁骑,不比那个草原弱!

但可能吗?

一张国字脸,粗眉粗目的他,最后也只能提起全身气机,扰乱天上风云,在走马道挥出一道,炸起遮天风沙的刀光。

发泄过后,立在武评第四,被江湖称为新秦第一刀的虎目将军,高声喝道:“儿郎们,整兵!”

他决定,今天就趁着北狄援军刚至,后营变作中营的时候,先扫荡一遍再说!他郭侃麾下,全是硬刀硬枪的好男儿!

是夜,玉门关关门大开,无星无月的夜空下,八千配有长短刀,短弩,特制硬木长箭,以小组配合十人射箭,十人射马再长刀斩劈,冲锋后,集结再迅速冲锋的背嵬军,悄然出关。

......

漫步于山林间,抢去绿树红花风彩的女子,没有因为山林难走而有稍顿脚步,也没有像那些武夫一样跃树而前。

左手放在白玉剑上的她,抬头挺胸一步一步的大步踏出,就那样踩着野草怪石登山而上。

从后看去,一身红色曲裙禅衣的她,在青松翠柏下,红袖飘飘,红色的衣尾随着障碍起伏不定。

让人联想到山中狐媚的她,悄然间便成为了天地间的唯一!

站在无名的山巅,云海在舒卷,绿叶红花在风中奏乐,接过身后那位一路上,彷佛隐形一样的绿衣婢女递来的水。

谢如烟浅浅喝下一口,丹凤眼迷离的看着山下,轻笑道:“小春雨,你说这天下,是不是令人迷恋又厌恶啊?”

小家碧玉的绿衣女子,清清秀秀,接回自家主子递回来的水,应声道:“小姐,春雨不懂这些,但小姐去那里,春雨就去那里。”

哈哈哈的狂笑中,被山风吹起黑髪,吹起衣袍的红袍女子,左手按着白玉剑柄,右手成掌向虚空一压,狰狞笑道:“有人说过,得人心者得天下,我不要天下,我只要腥风血雨,得你们帮助足己!”

眼中只有红衣女子的婢女,等主子笑够后,才温声问道:“小姐,徐州那里,不若春雨走一趟?还是有点平静了。”

谢如烟摇摇头,收回右掌,平静道:“暴风雨来临前,总会平静。我们去青州,徐州那里不用管了,秋月种下的暗棋,老师压不住的。”

双手垒在小腹的婢女,温声应道:“是,小姐,另外两辽遗留的世家,已经被那位天可汗顺势灭了大半,我们依约吗?”

......

古塔第三层,一路平安无事的登上第三层,众人在入口急停下来,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过于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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