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有了逃跑的念头之后,犹如百抓挠心一般,恨不得立即调头就走,迅速摆脱这个泥潭,可是他身为一军主帅,岂能说走就走?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被他排挤夺权,坐上冷板凳,已经近乎于,一个闲人的副帅文聘,似乎还有些利用价值。
文聘战阵上死里逃生,紧接着又领教了,张允一帮人的无耻嘴脸,心灰意冷,兴味索然。
被张允安排负责后勤锱重,他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其实他也是图个清静,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张允这是欲让他背,物资被焚之过,但是他也不在乎了!
他不至一次的问自己:‘’荆州全是这样一群小人,在这乱世来临之际,还会有希望吗?‘’
若不是为报刘州牧知遇之恩,他真想一拍屁股走人了!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屈居在这样一个不学无术,飞扬跋扈之人之下,情何以堪啊!
文聘,一路冷眼旁观着,这个废物行军布阵,一步步将荆州大军葬送,心痛不已,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这兄弟二人,一对不学无术的二世主!肯听他的吗?于其自讨没趣,不如闭嘴不言。
正当文聘痛心疾首之即,张允找上门来了。
看着张允那贱贱的笑容,文聘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不其然,道明来意之后,文聘全都明白了。
原来,这货!是被华雄吓破了胆!害怕一招不慎,弄个全军覆没,到时候别把自己个,给变成阶下囚了!
这是,准备想逃回襄阳去了,可是,又怕摊上个临阵脱逃的罪名,故此,来找挡箭牌来了!
文聘何等样人?焉能不知他的算计?
心道:‘’把吾文聘推出来主事,他张允正好称病开溜!到时候失粮之罪,兵败之罪,全都得吾来背,真是好算计啊!‘’
本想拒绝,不过,马上便想明白了,刘州牧命自己来当这个副帅的深意,不就是危急之时,用来保他这个外甥,和义子的周全吗?
至于损兵折将之事,刘州牧好歹也是久厉世事之人,焉能看不透其中玄机?
由自己来担这个兵败之责,恐怕正是刘州牧所乐见!
总比让他们刘氏至亲,去丢他们刘氏祖宗的脸面强吧!
‘’罢罢罢!为报州牧大恩,为救荆州军残部性命,吾文聘就当这个冤大头了!‘’
文聘如此干脆爽快的,应下了张允所请,反倒弄得张允一头雾水。
不过好在,烫手的山芋总算是甩出去了,他哪里还愿意再多浪费脑细胞,转身赶紧就颠了!好似生怕文聘反悔似的,一溜烟就跑的无影踪了!
文聘,接管了荆州军这个烂摊子之后,即命五千步卒,与上庸骑兵对峙,分出一半兵马,封锁渡口,找寻船只,在渡口之外,构筑木制寨墙,及各项简易防御工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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