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已经开始,晁老爷这才注意这酒,无色无杂质,倒在酒杯里,酒香扑鼻。
“大意啊!”
晁老爷暗自后悔,自己光注意这瓶子,没注意这酒。想来能装到净瓶里的酒,最起码也是仙酒。自己怎么就忘了呢,这下便宜了这傻女婿。他忘了这酒本就是李忱孝敬他的。
“晁公,请!”
约莫二两的陶杯,李忱一口饮下。部队里喝酒就是豪迈,李忱也是养成这习惯。
可就苦了身旁的晁寄予与郑板桥。
晁老爷脸色微红,呼吸急促,憋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好酒!”
56度的二锅头,二两一口干下去,一般人受不了。果然如李忱所料,这二人不是二般人,10秒不到,二人一起伏在桌下咳嗽起来。
李忱找晁老爷可不是为了喝酒,万一晁老爷趴下了,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他来这里两个目地,一是白酒生意,二是淮西的事。三呢,最好能看到晁小姐,当然是最好,看不到也没办法。
“殿下,这酒?”
“来自西域!”
“果然如此,来自西方极乐之地。只有神仙之地才有如此佳酿。”
扯的太远,蛋疼,李忱竟无言以对。
“晁公,这酒我会酿。”
晁寄予双目圆瞪,紧紧盯着李忱。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晁老爷内心震撼,这十三皇子难道大智若愚,连自己也被骗过了。想到此,晁老爷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说:“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和晁公做做生意,就这酒!”
晁老爷现在看不透李忱,仅仅是做生意吗?
“晁公在便宜坊有坊市,何不以坊市入股,占三成份子,我舅舅安排工坊生产,也占三成份子。”
烈酒虽是新东西,但晁寄予一眼就看出它的潜力,绝对稳赚不赔。
他和李忱,虽以后是翁婿,晁老爷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长安居大不易。一大家子的人,人吃马嚼。有一份新的收入来源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板桥舅舅面色扭捏。
“殿下,为您干活责无旁贷,我这份子就不用了吧!”
“舅舅,就这么定了。”李忱对这个舅舅没话说,只是名字奇葩些,姿态表现的也太低调。
一顿饭下来,每人平均才三两多白酒,晁老爷已经面红耳赤,渐渐语无伦次。
李忱向晁老爷告辞。到家的时候已是黄昏。板桥舅舅一直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结识了当朝侍郎,又得到烈酒生意三成的份子。只是眼前的外甥,真如他所说的那么神吗,他有些怀疑。
到了住府,见到丁威像一座门神守护在外。这家伙倒挺负责任,对丁威的信任又加重了些。
“你下去休息吧,喊我舅舅进来。”
李忱到卧室内拿出昨天画的图纸清单。
铁锅,木制器具,尺寸都已当今的度量衡标注。另外,火碱,石灰数百斤,猪毛不值钱,制作牙刷用到,猪油可以现做现买,未列入清单。
“舅舅,这些物资器具,尽快帮我办好。”
板桥舅舅小心翼翼收起纸张,李忱随后说了句“找可靠的人手,要保密。”
想必舅舅明白自己的意思。
安排好,板桥舅舅起身告辞。李忱送到门口,转身来到后院。两间宅子正在修墙补梁,看着进度不慢,再有三两天的功夫就能修补妥当。
吩咐小翠到厨房准备点热水茶碗。此时秋老虎肆虐,天气热的要命。工匠干活也不容易。喝上一口水,也代表了主家的心意。
离开后堂,进了母亲所在的校园。一抹斜阳穿过树梢,斑斑点点,又是一个黄昏,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吧。
堂屋里,郑母正在练习书法,这在女子中不多见,或许宫中烦闷,不得以培养的兴趣吧。
“娘,忙什么呢!”
郑母看李忱进屋,也停下手中的笔,要收拾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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