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柔猜得不错。
刘时庆渡过了危险期,在昏迷了一个半月后,他终于从陆军医院的病床上清醒了过来。
他是特高课的人,他的所有情报全都给了特高课。
包括他看见的,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把王安柔的相貌重现在了画纸上。特高课江城特别课这些天都在搜捕江城的军统人员,之前因为没有准确情报,目标不能锁定确认。只是过了这么久了,刘时庆说的这个女人,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混出去了?
刘时庆不敢肯定。
他也打了王安柔一枪,那一枪可能没有命中要害,虽然足够她王安柔躺上十天半个月,而且带着一身的伤,想要逃过军犬的鼻子,谈何容易。但是,时间过去了一个半月,风头一过,人没搜出来,警备松懈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人家养好了伤早就拍拍屁股走了也说不定。
特高课审问了他们抓住的行动组人员,有人撂了,刘时庆说的那个女人是王安柔没有错,画像画得很像,和真人差不多。
特高课也就没有多想,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是王安柔逃走了,那也得尽尽人事。
三天后,巡逻艇报告,在江面上发现了两具浮尸。
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尸体已经肿胀腐烂。只是翻了他们兜里的证件,是76号江城特务站便衣队的人,于是赵先觉大早上的就被吵吵起来了。
一到现场,特高课和警察局的也在。
赵先觉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了,特高课来的是侦缉课的课长,一个矮小微胖的日本人,叫服部太郎。警察局来的就更加熟悉了,是赵先觉曾经在江城侦缉队的老部下,警察局的副局长钱忠青。
赵先觉戴着一副墨镜,从小车上下来,“服部课长!”
那日本人笑了笑,“赵先生,这是你们便衣队的,死得挺远。”
赵先觉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都已经远离江城快二十多公里了,江水在这里打了一个弯,水面看上去很平静,尸体就被发现在水湾处。
他掏出了手绢,捂在了口鼻上,当空气中的腐臭味道仍然窜进了他的鼻腔,赵先觉皱了皱眉头,和钱忠青两个互相对了个眼色。
钱忠青凑了过来,“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天前,不是溺水。”
赵先觉远远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钱忠青,怼道:“你也是个神!这年头还有背着枪溺水的人?”
他走了过去,蹲在尸体旁,一个日本军医正在一边拍照一边做记录,赵先觉捡了一根树枝,拨了拨那两人身上混着泥和血迹的衣服。
是谋杀。
致命伤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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