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色衬衣的男人听到赵祥生说的话,脸上的笑容盛开,用手自然的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你现在是第三胎,生笫二胎时你就违反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法,按照律法也要罚款的,加上这次的第三胎,就罚款八千元,两个小孩包上户口。但必须做节育手术。
八千块,你真够狠的,我一个拿泥刀的泥水匠,给别人砌一幢红砖瓦房才两千来块钱,却要干六七个月,八千块,我拿不出这么多,如果要做节育手术的话,那我还交什么罚款?我去结扎算了。这个穿白衬衣男人说的话让赵祥生心中冒火,本以为交些钱,就可以打发他们,村里超生的人家,在这里多的是,那时按国家计划生育法,不论城市或农村,生了两个小孩的不论第一胎是男是女,第二胎都算超生。他们农村人,那家那户不都是俩三个小孩,有的人家还五六个,甚至有些都七八个。
农村人有农村人的理由,也有自己那套封建的想法。
有些人家,如果头胎生的是男丁的话,心里就乐开花了,子嗣问题解决了,心里上就沒什么压力了,就又点得陇望蜀的想法,还想再生一个,这时候不论生的是男是女对他们来说沒什么压力了,但那种传统保守的思想,让他们心中还是希望再生个男孩,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还是个男丁话,他们会非常非常的高兴,甚至家人还会炫耀,同时他们又会觉的两个男孩好是好,要是再生一个女孩,那就很圆满了,带着这种贪婪的想法,第三胎自然就生出来了。
那些一直沒生到男丁的家庭就不一样了,那可得背着那个封建却又传统的思想包袱,两眼望穿的一年望一年,一年盼一年,自然也就一年生一个或两年生一个,直到生到了接香火的男丁为止。在这种封建的思想下,这个村百分之九十的人家有三四个小孩。他们有些人罚了款,有些人一毛钱也沒给。只是户口上不到,只能挂着黑户。,工作组的那些人对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去他们家找人,人又在外面打工,实际上就是躲计划生育,怎么去找?也找不到。罚款吧,人家又不肯给,要么沒钱。抄家吧,人家屋里空荡荡的,又沒啥值钱的东西,好东西别人旱就藏在别人家那里去了。工作组只能威逼那些当事人的家属叫他们交钱罚款,效果也上去。最后也沒办法,只能想着让他们的小孩到了读书的年龄时,要上户口求他们时,狠狠的宰他们一刀。
赵祥生就这样同那些工作组的人讨价还价,最后还是交了三千元罚款,工作组暂时也不催他们去做节育手术,但赵祥生的老婆要去乡卫生站上避孕环,必须每个季度去乡卫生站做一次环检,如果到了季度未做,就要面临交钱罚款。当然在外地打工的,也可以在打工的城市去医院做环检,把医院的环检报告单寄回来就行。
抱着秦玉铃的赵祥生,想的出神,连自己侈老婆晕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他却想起了一个同行秦晓辉。
在柳山时,他和秦晓辉一起合伙承包了一所小学的工程,两人在一起做了三年的事。他的为人,他的家庭环境赵祥生非常清楚,最重的一点是他老婆是个不能生娃的女人。
他也是在一次和秦晓辉聊天时,自己抱怨老婆老是生女儿,让他在村里老受大家的异样眼光。那想人家秦晓辉放下手上的活,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声长叹,带着无奈,眼睛望着前方,透着一股悲伤。
你老婆能给你生出小孩来就该满足了,还管他是男是女,男孩女孩不都是你的骨肉吗?兄弟呀,别把男孩看的太重,也不要太过于轻视自己的女儿,我觉得有的时候,女儿比儿子更好,也更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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