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主管,刘云涛这时眉开眼笑感激的对他说道。我这就滚。他来之前心里就有些担心李胜不放他走,毕竟自已辞工沒有先同他打招呼。
九十年代的华国,特别是南方的沿海城市的工厂,员工要辞工的话,得提前一个月向车间负责人以书面的形式提出辞工,一个月后车间负责在上面签了字后,再去厂办公室里办离职手续,把厂牌饭卡交上去才能离厂。
他刘云涛辞工是临时决定的,事先沒写辞工申请书,虽然一开始他不愿意,但最后还是签了字改了日期,证明他为人还是不错的,让他今天就可以去厂办公室办理离厂手续,他心里除了感激还有一些歉意,刚才和他吵的那么凶,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威胁他的暗示,让他非常内疚。
李胜板着脸,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给我滚。
李主管,今天晚上下班后,我请你喝酒。
从背后传来刘云涛欢快的嗓音钻入李胜的耳中。
喝你姝,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鸟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高兴时就是天上的太阳,生气时就像黑暗中的地狱。
李胜的双眼望着刘云涛去厂办公室的身影,心里这么嘀咕着。
1998年6月19日早上9点40分左右,刘云涛拉着行李箱经过保安室保安的常规检查后,迈出了这家厂的大门。
出了厂大门,拉着行李箱的刘云涛,站在厂门外,隔着闪着红灯的电动伸缩门,看着那幢十几层高耸入云的厂房,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在这里,他生活了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一切都那么的熟悉,那么亲切,无形之中把这里当成了家一样。
刘云涛自从十七岁在家里出来打工到现在二十二岁,在外面漂泊了整整五个年头了。
五年之中他进过很多工厂,也换了很多工厂,每个厂他最多干过三五个月就会离开进另一间厂,如此循环,这个厂是他干的最久的一间厂,也是他唯一干的最顺心合意的厂。
这里除了工资待遇比一般的厂要好,重要的是每个礼拜有两个晚上的休息,还有很多他的亲戚朋友老乡,更让他欢喜的是这间厂男少女多,美女如云,一向风流花心的他高兴的不得了,心想,花丛中的蜜蜂还怕沒有花釆,这下俺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可以大展拳脚了,所以他嘴上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当时比较流行的歌曲。
姝姝你大胆的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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