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叙妍沐浴过,穿着宽松的衣衫坐在灯下看书,待月回来说宴席散了,赵公子回去了。
她叹口气。
待月笑道:“小姐有心事?”
“有点事明天要和爹娘说说。”罗叙妍搪塞道。
待月凑到她面前,“小姐,是什么事儿啊?”
“”罗叙妍用书轻轻地拍了她的脑门,“现在最重要的事呢,是睡觉。”
待月吐了吐舌头,“小姐,我都快被您打笨了。”
“呀,”罗叙妍故作惊讶,“我们待月这么容易被打笨的吗?快让我瞧瞧看。”
说着,她伸出手去,却是在待月胳肢窝里挠痒痒。
“小姐,噗哈哈”待月没能躲开,痒得哈哈大笑。
两人打闹起来,厢房里响起嬉笑声,直到尤氏过来催促,罗叙妍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罗叙妍去找白先生时,看到他坐在池塘边的柳树下,一袭白衣映着水光绿叶,看起来悠闲自在。
“白先生。”她走过去唤道。
白先生抬头看着她,招招手,让她在旁边的石凳坐下。
罗叙妍问道:“白先生今天要教我什么?”
白先生丢给她一支鱼竿,“静心。”
“哦?”罗叙妍看着手掌中的细细鱼竿,“外祖母要是知道我们坐这儿钓她的宝贝锦鲤,可是要骂人了的。”
“许夫人不会到这边来的。”白先生说着,调整里自己手中的鱼竿,“来吧,看我们谁先有收获。”
罗叙妍应道:“好。不过没有什么彩头的吗?”
白先生道:“你可以少背一篇文章。”
“”罗叙妍哭笑不得,“背书与我没有什么难处,白先生,不如”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任何?反之,你赢了,我也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白先生没有反驳,“也好。”
罗叙妍扬起嘴角,将饵挂在鱼钩上,然后探头往池塘里看了看,最有往旁边走了好几步,挑了个自认为合适的地方,将鱼线丢进池塘中。
许云芝已经不来随白先生念书了,每日被祝莹扣在厢房里做女红,说是将来好找一户好人家。
因此,他们师徒两人才能乐得清静自在的垂钓。
罗叙妍望着平静的湖面,偶有小虫掠过,泛开一圈圈的涟漪,池塘一角的荷花有了衰败的迹象,在微风中轻轻颤抖。
她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回到了细如发丝的鱼线上。
鱼线没入水中,没有半点动静。
她的思绪一下子集中到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上。
杜成死的蹊跷,这个秘密可以让她与阮刺史攀上关系,可是到底该让谁穿针引线?
想当初,赵盈假装她的未婚夫婿,以了断祝莹纠缠不休的心思,可谁知道赵盈的到来是别有目的。
所以,娘亲说的也对,确实不该和赵盈再有更多的牵连?
罗叙妍的手指摩挲的鱼竿。
鱼竿微微颤动,连带着鱼线在池面上抖开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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