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畜生半夜敲鼓,是在给你爹送终么?”山脚间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原来是林平到了。只见他双眼血红,拖着一把利剑,两剑下去,顿时就将大鼓砍得稀碎。

锤鼓的两个修士岂肯给林平好看,操着鼓槌就上来动手,结果眨眼间就被林平眨眼一剑捅翻。

郭十四大怒,正要下场亲手宰了林平,就听得场下一阵惊慌失措。原来是那筑基蛇王,趁着鼓声停了,顿时从冒出头来。只见八九丈长的长蛇,瞪着灯笼大的眼珠,从地下洞穴中冲出,张开喷出毒液,眨眼间就毒死了十多个练气修士。

场中散修本来是大胜一方,谁能料到忽然杀出个蛇王,还是筑基修为,顿时纷纷逃窜,结果竟然发现这阵法竟然圈地为牢,不止禁锢住了翼火蛇,还禁锢住了他们。

“郭公子,有筑基妖修啊,快撤去阵法,让我等逃命吧。”众人纷纷哀求。

只是郭十四好不容易困住这蛇王,岂肯让它脱困,这阵中的散修,早被他当做弃子了。

“你,带上甲士,给我宰了那人,莫让他坏了阵法。”郭十四对着李管家,一指林平,大声吩咐。然后又对敢宁说道:“敢宁,你来主持阵法,莫让这蛇王逃了,等这蛇王疲惫,我亲手宰了它。”

“公子放心,这阵中还有五六十个散修,想必能磨一磨这蛇王。”敢宁应了一声,当即飞身落下,主持阵法。

“郭十四,你这狗东西,当真卑鄙无耻。”场中修士见敢宁下来主持阵法,哪里还不晓得这郭十四打得什么主意,纷纷破口大骂。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敢在郭家面前捣乱。”李管家带上四个郭家甲士,将林平围住,大声骂道。

林平冷笑一声,用手锤了锤还在疼痛的脑袋,只觉心中暴虐,一脚踹翻半边破鼓,红着眼睛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敢在小爷面前狂吠。”

扬手就是几只火蛇飞出,却被李管家左右甲士用盾挡住。李管家后退两步,怒气冲冲道:“当真狗胆,左右甲士,给我取了他的头。”

林平正是怒火攻心,神志不清之时,岂会后退。把剑一指,丝毫不惧地冲上了上来。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李管家左右两个甲士用盾顶住,让他进退不得,另两个甲士趁机跃起,两柄长剑顿时左右插入林平脖颈之中。

四甲士正以为得胜,孰料林平竟化作一滩清水,让他们无功而返。站在不远处旁观的李管家更是大惊,他久在郭家服侍,也是见过世面的,哪里不晓得林平有宝贝护身。

还未来得及相出对策,后脖颈处寒意顿生。亏得他早年也是生死历练过的,生死一刻间,低头扭身,同时一脚狠狠往后踹去。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身闷哼,随即脖颈处一凉。

李管家按住脖颈,回头一看,就看到林平按住胸口从地上挣扎起身,他左右脖颈处还渗着血,胸口还有着他的鞋印,想来方才也不算徒劳无功。

正要后退两步,开口吩咐,却嘶哑着说不出话来,把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满手鲜血,用手一指林平,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狗东西,法器没见过么?”林平冷嘲一声,张口吐出一口血沫,抖落剑上血珠。“想取小爷的命,你当自己是阎罗君么?”

林平出其不备料理了李管家,另一边的阵法之中,那筑基蛇王也是大发淫威,阵中五六十个散修竟然片刻也拦不住他,纷纷四散而逃,死伤无算。

那蛇王凶威至此,莫说阵中的散修们吓得狼狈逃窜,便是阵外的敢宁和郭十四也是眼角直跳,没能料到这方才筑基的蛇王竟有如此本事。

林平料理那四个甲士也费了一般手脚,等他处理完,看着阵中的蛇王,便是此刻他神志不清,但仍是讶异于蛇王的悍猛。本想趁机走了,没想到那郭十四竟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鼓,用手轻轻一瞧,不仅阵中蛇王,便是林平也觉心闷气喘,有些喘不过气来。

蛇王被鼓声激得理智全失,一头狠狠装在阵法之上,阵法顿时一阵晃动,十八甲士险些没能守住。敢宁急忙上前,手握阵盘,灵力喷吐,顿时阵法稳固如山。

这阵法虽然好了,阵中的那些修士可遭了难,蛇王破不得阵法,便寻他们出气,盏茶功夫,阵中便是一个活人都没了。这群修士也并非全是懦弱之辈,阵中翼火蛇本来还有十数条,结果被这群修士拼死搏命,杀得只剩三两条修为深厚的。

“敢宁,给我守住阵法。”郭十四狠狠一击黑色小鼓,阵中蛇王顿时猛啸一声,面目狰狞。那三两条练气期的翼火蛇没有这等本事,纷纷跌落在地,挣扎不休,显然是毫无抵抗之力。

这时,阵法外也传来一阵嘶吼,郭十四循声一望,那杀了他管家与甲士的小子竟然单膝跪地,抱头嘶吼。

郭十四纳闷不已。

少爷我这小鼓虽是筑基法器,但只对妖族生效,怎么这小子跪在那儿鬼嚎。

若非阵中还有头蛇王,郭十四还真想把林平抓过来问问。

那蛇王被鼓声激怒,直朝着郭十四游来,只可惜被阵法困住,不得存进,不由把满腔怒火全撒在了主持阵法的敢宁和甲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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