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

清晨的时候,一条几十米长的大帆船,已经是在大运河上顺风前进着。

帆船的杆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乃是皇商陈家的上好的商船也!

一装饰简洁而又不失精致的船舱里,挠头摸腮的陈河面露苦思和为难的看着面前的棋局。

在陈河对面,等了许久的贾玝一脸的意兴阑珊,懒散道:“这盘输了,你就是连输八局了,输给我共计一百六十两了。”

“不就是一百六十两银子么,五郎还怕我输不起不成。”翻了个白眼,陈河嘟囔道。

有些无奈,贾玝嘴角动了动道:“我不是怕你输不起银子,我是担心你输得怀疑人生啊,你这臭棋篓子下什么棋啊。”

面露不甘,陈河弃子认输道:“下盘我一定赢。”

赚银子都赚的不好意思了,实在是不想再用下棋消磨时间的贾玝赶紧打住,起身回去道:“我温习功课,练习书画了。”

看着贾玝离去,陈河脸色越加苦闷。

他的棋力怎么那么差呀!

琴棋书画,陈河他居然样样比不上贾玝这个小很多的同学,想了想,陈河拿起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英俊的自己,不禁道:“难道天妒于我了,可俊郎和有钱是我的错么…”

不知道陈河此时的话,如果知道了,贾玝一定会啐一口到这不要脸的皮上。

此时贾玝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了练习画技。

贾玝画的是仕女图,聚精会神下,一手执扇遮面,另一手捂住胸口的妙龄仕女就是被画了出来。

待这幅仕女图完工,贾玝放下笔的时候,盯着画里的仕女,一会儿面露满意,一会儿又是稍微皱眉。

诚然,以贾玝目前的画技,这幅仕女图已然算是他的不错作品,但距离贾玝心中所想却还差许多。

琴棋书画。

琴艺,贾玝已然和云阁的一些才女学习过,许多技巧也已然是熟记于心,剩下的就是勤学苦练。

而贾玝对于自身琴艺要求并不很高,差不多就行,所以贾玝并不急着练琴。

棋艺,贾玝本身就有功底,有时候陪同师父李祁山下棋,有李祁山这位棋艺高手指点,贾玝也是长进不少,自觉棋艺差不多的贾玝也没有去刻意练。

书法,贾玝平日里勤学苦练最多,如今成果也是最为斐然的。

不说当世大家,但贾玝也是有一手不错的书法了,想来双十年龄内,鲜有人能胜过。

画技,贾玝本身只是有些素描和油画功底,国画功底实在是不怎么样,本来只是打算稍微涉猎下就好。

无奈的是李祁山觉得琴棋书画里,贾玝学画资质最好,不学画实在是可惜了。

因此琴棋书画里,李祁山反倒是最注重对贾玝画技的培养。

可惜的是,哪怕是有大画师李祁山的严格要求和倾囊传授,可贾玝学习时间毕竟太短,国画水平依旧是不足言好。

…………

雍乐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清晨。

贾玝第一次走进了金陵。

半个月的时间,贾玝从神京赶到了金陵。

中途经过了一次“转站”,由坐船改成乘马车。

马车的速度一般是20公里每小时,帆船的速度一般是15公里每小时。

如果顺风的情况下,帆船速度可以比肩马车速度。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更多人是愿意乘船的,毕竟坐船受罪少些。

“金陵不愧是大周的江南省中心啊!”坐在马车上,拨开帘子,贾玝看着外面并不逊色于神京的热闹,低声道。

大周疆域划分是两京十七省。

两京即北神京、南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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