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好了东西,到了福招村已经是中午了,周克涛带着卫雪松往王家祖宅走。

来的路上,周克涛嘱咐了,王志宏的死可是大事情,为了不影响集团的运转,这事还未对外公布,希望卫雪松能保密。

卫雪松点头答应,他现在心思可不在这上面,伸手摸了摸裤袋里的黑色丝巾,吸气稳了稳心神。

王家祖宅很大,分前中后三个院子。

前院是给来人休息吃饭的地方。一进门,前院是挤满了人,门厅这有一位一位穿着黑衬衫的中年人在前后忙乎,看模样做派应该是当家的人。

周克涛带着他走到了那中年人跟前,恭敬的说:“二东家,人找了。”

那中年男人正对厨子吩咐午餐的事情,听见了声音,扭头看来。

“老周啊,行行,那就赶紧开始吧。”说着话看见卫雪松了,忙用手一栏,“哎哎,慢着。”

中年人上下瞧了瞧卫雪松,卫雪松也打量着他。

这人白白净净,五十来岁,身材保持的很好,可看自己的眼神中透着不善。

中年人眉头一皱,拉过周克涛走到了一旁小声询问:“老周啊,你不是说卫先生都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嘛,这可不像啊。”

周克涛唉了一声,把事儿一说,中年人才明白过来,可脸上却很不满意。

他大步来到了卫雪松跟前,很不客气的说:“我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要是拿不准,那就趁早走了。”

卫雪松眉头一挑,他年纪轻,被人质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淡淡地回话:“什么身份我不管,人死了不过就是一把黄土。我既然敢来,就有这手艺。”

说罢,提腿就往里走。

中年人哼了一声,心想这脾气还不小,朝周克涛努努嘴,示意跟上。

穿过前厅就是中院,这是住人的地方。

中院四面都是二层的木楼,古色古香。正当中是个会客厅,应该是用来接待贵客的,现在收拾出来做了灵堂,王志宏和妻子的尸首正摆在中间。

再往前是一个案桌,上头点蜡插香,放着两位的遗像。两边上呢,坐着不少人,都呜呜得哭。

周克涛是随后进来的,先朝卫雪松道了歉,说刚刚那是二东家王焕树,王志宏的亲弟弟。

卫雪松叫他不用担心,吩咐人拿来了东西就开始干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来。

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就留了卫雪松一人。按照规矩,他先把厅的东西都盖上白布,然后开始拭擦尸体。

盖完东西,再看尸体。

两个人都烧得不成人样了,很多地方都焦黑,一使劲就往下掉碎粒,加上天气热,卫雪松这活干得不轻松,擦的是格外细心。

一个小时后,算是完事了,从外头叫来子女得给死者穿上寿衣。周克涛搀着本家小姐就进来了。

姑娘年纪大概二十多岁,眼睛红肿,面色憔悴,哭得没力气了,只能抽噎。

刚刚出去的那些人里就有她,卫雪松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场面,和周老交代了一下。

周克涛说:“雪松啊,你叫我周伯就成,小姐这些天哭坏了身子,等会穿衣服你给看着点。”

卫雪松点点头,和小姐一起拿过寿衣就开始套起来,穿到一半,王家小姐喘不上气就要倒。

好在王焕树进来,几步就给扶住了,口中埋汰:“蝶语啊,蝶语,行了行了,甭穿了,让老周搀着你去楼上睡会,你都两天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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