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表示自己也不会威胁到他们,可是哪里管用,他们只觉得万一戏班子里有谁可以威胁到这场战争,都是很大程度上的危险。

不由戏班子那里头的人言说,第二天就要处决。

那天是个晴天,艳阳高照,哪国的太阳看起来都是一样的,那么刺眼,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时候,枪声响起,有人已经倒下爱,少年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背后一痛倒了下去。

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没有错,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场所再一次换了,到了医院。

军队没有收拾他们留下的“尸体”,而本地人自己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还有生命迹象的少年,于是拉进了医院。本想着试试看,结果真的救活了他。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第一句话是:他们呢?

结果和他交流的护士说着外语,他愣是听不懂。

他继续说:他们呢?

护士也依旧说着外语,最后生硬地憋出一句:等一下。

于是转头出去,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他边上,看样子也是个外国人,是个白人,顶着蜷曲的头发生硬地说着中文:你好。

他说:他们呢?

西装人男:你是说和你一起受枪击的人吗?

少年想要点头,结果拉扯到了伤口,立刻一下子散了一口气,但是仍然勉勉强强地说:是的。

西装男说:别急,不要动,安心养伤。

少年说:他们还好吗?……还活着吗?

西装男垂下了头。

少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什么。

他没有挣扎,没有任何动作,他父母当初死的时候他就在眼前,那时候他已经发泄过,他再没有那个力气了。

在医院安心养伤过了半个月的时候,他终于可以从病床上下来,这时候西装男又来了,说:我知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我想为你找份工作,你愿意吗?

少年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有个剧院需要助手,剧院里在这战争里还经营着魔术表演。

少年没有地方去,而魔术本质上和戏班子里头那些差不多,少年最后同意了西装男的建议。

而去了剧院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西装男就是剧院的经理,和不少人打过交道,所以也会一些中文。而他在这里做助手,其实是为了偿还医疗费用的。

我急忙叫停了他的话语:停停停。

他问:怎么啦?

我说:这个故事太沉闷了,而且和这座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瞧着我说:你听故事都不听前提的吗?

我说:我听的故事前提大都一句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他说:你听的故事真的是无趣。

我说:主要是你将的太沉闷了,我出来玩,要是平常在大公路上还好,这深山野林的,爬了半天山,听什么不好,听点恐怖故事都过瘾,可是你非得说一个少年死了爹妈,死了团队,而且又不连贯,故事本应有虚有实就像画一样。可是你讲的就像一张白纸。

他笑了,接着忍住笑意,严肃地说:你这娃娃怪有意思的。

我说:你就直接一两句带过就好了,咱们直接说到这林子。

他说:这样子你就满意了?——男人在剧院待了几年,和戏班子里一样,学了些本领,最后回了国,杀了人。那时候新中国已经建立,情节严重的一些罪犯关到深山老林里头的监狱里。那时候少年已经是男人,杀人又杀的多,就关到了这里。

我说:停停停,为什么杀人?杀人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他终于笑出了口说:你瞧,不好好讲,你也不明白吧?——现在的年轻人呀……

我及时打断他说:不要熬鸡汤,不要熬鸡汤!故事本就不是这么讲的,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说主要的内容,比如心路历程——这是我年轻人教你的!

他说:你可真有意思,我可不想和你吵架,不要激动——你这么要求,那我就这么和你说。

少年还是少年的时候,就经历了父母的死亡,后来跟随了戏班子之后,又经历了戏班子的死亡,而他始终活着。

这么一说,就有意思的多了,连续经历两次死亡,却依旧活着,似乎就是冥冥中什么在作怪。

于是他终于沉迷上了玄学。在剧院里头的时间里,他一方面做着助手,一方面学习着一些剧院里头的技巧,一方面学习着五行八卦。

当有一天他得知自己的医疗费已经还清,自己也有了存款,同时战争已经平息的时候,他离开了剧院。那时候,他心中想着的是:我父母是好人,戏班子里头的人也是好人,凭什么他们死去呢?

他回了中国,回去之后依旧研读着玄学,研读到后面入了魔,觉得一命换一命不止是心情激动下为报仇寻求的借口,而是这个世界上的道义。

于是第一个,第二天,第三个,他悄悄地带走世间的生命。

这时候政府终于注意到了他,在连续追寻了大约有半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他,并将他捕获,找到他的时候,他嘴巴里还念叨还差两个。

警方将他关到偏远地区的监狱。

监狱本就在偏远地区,而这监狱处在深山老林也是有缘由的,或者说,有说法的。

一是当时新中国的条件并不算好,设施不完善,深山里头本就像是监狱。二是有些囚犯厉害,可能会动越狱的念头,处在这里头,越狱成功了也不能及时逃离,说不定一个围剿圈,就可以重新抓获。

不巧,这少年,此时该叫男人,就是那种厉害的类型。

怎么说呢?处在戏班子和魔术剧院里头,学习了这么久,一些障眼法还是妥妥当当会用的,而魔术里头时常出现的逃脱术,其实有些还真是逃脱术,是需要实打实地撬开复杂的锁逃离的。

就在被困在监狱里头大约只三个月,男人就第一次逃离成功,或者说越狱成功。

而他刚出了监狱门,就到了一片林子里,林子茂密,树都长的差不多,在林子里辨不出方向,又没个具体的路,就像是走八卦阵一样,兜了个圈,居然出了林子的时候又回到了监狱门口来,一下子就又被抓获了。

处罚是免不了的,只是处罚过后,严加看管之后,嘿,仅仅一个月,就又被他越狱成功。这次他有了经验,不在走林子,趁着天黑走小路,但是走到一半,小路中分叉出小路,随便选取一条,小路中还分叉了小路,就像密密麻麻的树状图一般。他一咬牙,眼睛闭着抓一把树叶,奇数就左边,偶数就右边的方法去走。

走了大约仅仅一天功夫,一出来,又是监狱大门。

于是再被抓紧去一次。

这次他已经没了正常牢房可以待了,只能天天关禁闭室。

不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悄咪咪偷走了守卫的钥匙,一次天黑,这次大大方方出门,并且开了沿途十几个牢房的牢门,趁着暴乱出了监狱大门。

一出门,这次监狱暴乱可以延续点时间,清点人数什么的也麻烦,他直接上了大路,心想着大路总不会迷路了吧。

结果走了只两个时辰,大路没有分叉,一条路的,两个时辰后一看,傻了眼,大路居然还没有修好,走一半直接断掉了,前面是施工工地,人多眼杂,他不敢随便走,就要绕路,结果一个亮光照射过来,那是施工工地知晓旁边就是监狱,每天都有人守夜,这下子再一次被抓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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