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城,夜,星空璀璨。

侯三在一处别院外远远探望,只听别院内觥筹交错,还夹杂着着击剑呼喝声,不仅脸显羡慕色,暗骂:“麻蛋!当羽林军过得真叫一个快活,自己过得那叫啥日子?”

可惜侯三有心相投,却没人为其引路。

侯三满脸羡慕地摇头,最终郁郁寡欢的准备离开。

一转身,发现一堵黑影挡在身前,侯三下意识抬头,一个大汉正滴溜溜的看着自己。

侯三自诩是七尺男儿,这大汉怕得九尺开外,最可怕的是吃的五大三粗,如一铁塔一般挡在身前。

侯三料知不妙,忙道:“抱,抱歉,某,某不是故意,故意的。”

那铁塔般的巨汉不等侯三说完,一把抓住侯三的脖颈处衣物,如提溜小鸡一般将其提溜的走出去。

那巨汉径直来到府门前,府门前已然站着一位穿深袍的男子,不过那男子奇瘦且矮,怕不只有六尺高,弓着身子双手拢在衣袖内。

那男子仿佛听到巨汉的脚步声侧头来看,侯三才看清那人的面容,尖嘴猴腮,稀疏的山羊胡有些泛黄,眼睛虽小却很亮,嘴唇很厚,笑起来五官挤作一团显得特别可怖:“你叫什么?”

“某,某叫,侯三?”

侯三看着这俩人,突然想起江湖上的传闻“但闻计使,不见良师”,传闻大贤良师身边有一亲传弟子杨凤为太平道计使,专记天下人物,但凡听到有听到计使对自己又不好的风闻,这辈子都见不到大贤良师。

侯三当然无缘得见大贤良师,更不认识计使杨凤,可他知道大贤良师怕杨凤被奸人所害,特意让自己另外一个亲传弟子保护,那人叫左髭丈八,听名字便可知,这人就一半胡须且身材高大,而杨凤身材颇矮,江湖人又称之为:“高矮使者”。

难道我这么幸运,遇到高矮使者,若可能一定要抱住他们俩的大腿。

这是侯三第一念头。

太平道,二十年间从冀州兴起,迅速传遍大汉九州,受到无数士族、庶民的追捧。

唯独这美稷城因各种原因,太平道还没有顾得上设立分舵,若自己此刻投效,还能混个分舵元老。

“请问您找谁?”

来开门的人本来有些骂骂咧咧,一打开门看到这么俩人顿时警觉起来,连问话都有些恭敬。

江湖上有三种人不可惹:女人、小孩、残疾人。

他们都有同一种特征,那就是异于常人。

没眼力见的江湖人都死在初出茅庐上,但凡在江湖上滚过几年的,都明白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张羽林郎可在?”

那瘦小的汉子道。

“在。”

那人答道,随即看到那瘦小的人手上拿出一块黑铁令牌,身子一颤忙恭敬道:“上使,您请。”

瘦小的汉子大步迈进庭院,那铁塔般的汉子随即尾随而入,手上还提溜着侯三。

侯三是又敬又怕,直到他看到张喜。

张喜正在跟麾下于厅堂内喝酒,两个游侠儿正在击剑,张喜端坐在主位,一个身穿薄纱的胡姬坐躺在张喜身上,娇小的臻首靠在张喜的肩膀上,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双只手下垂不知所踪。

张喜的双手在胡姬上来回游走,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场中的击剑,不时的大叫一声好。

场中的游侠儿亦紧跟着叫好,极力控制着不朝那胡姬身上去看,可眼睛不由自主的朝那里看去,看到胡姬的那柔软的舌头在张喜脖颈上游走,不仅全身都僵硬起来。

开门的那人从一侧小步跑到张喜身边禀报:“少郎君,太平道的人来了。”

那人眼睛的余光瞟到胡姬身上,胡姬的胸脯大开,那白花花的皮肤差点晃瞎他的眼,那人知道忌讳赶紧把头一低,眼眉低垂,顿时看到不该看的,两只小手正在活动。

“嗯!”

张喜微微点头,眼神一呆,身体一僵,那人利索的下去。

此刻场中的比试也到尾声,以其中一人的负伤而结束。

“好!”

那瘦小的汉子大声叫好的入场。

张喜看着那瘦小的汉子跟铁塔般的巨汉眼睛逐渐回神,有些呆滞道:“高矮使者。”

张喜直呼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号其实是有些失礼的,就如你直接呼别人姓名是侮辱性的。

比如说董卓唤奉先吾儿,这是亲近,董卓如果唤吕布吾儿,那就是侮辱性的称呼,吕布你丫是我儿子。

那瘦小的汉子并不以为意,道:“正是某,黑山杨凤,此乃某师弟左髭丈八。”

左髭丈八却脾气火爆,随手将手中的侯三摔在庭院中。

“啊!”

侯三痛呼一声,差点昏死过去,真是高矮使者。

“这人是?”

张喜看着侯三有些面熟却并不认识。

杨凤直接道:“此乃某送给张郎的礼物,某来时看到此人在张郎府外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些什么?”

“竟有此事?”

张喜眼睛一眯,杀气四起。

侯三再顾不得呼痛,忙踉跄站起作揖道:“小的侯三见过张郎,某来此是想为张郎带来一场大富贵。”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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