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完琴,吃完火烧。封昊跟老头儿交流中,才知道老头儿名叫伯瑞,他的祖上是晋国上大夫,被世人尊称为琴仙的伯牙,他在这里也是书院的先生,不过是教六乐的。
当伯瑞听到封昊竟然也是书院的先生,还是教算术的时候,突然感到颇为惊奇。起初伯瑞并不知道算术是什么,这让封昊在他面前,又满满的装了一波X,心里暗爽不已。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封昊辞别伯瑞,向学院里走过去。
这一天封昊过的非常开心,因为不但认识了伯瑞,学院里的那帮学生也突然变得老实了下来。在这个时代讲课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因为在这里天大地大先生最大。只要把自己的学问教出去,学的会是先生教的好,学不会便是学生自己懒惰,不爽了还可以叫几个学生过来打手板。没有后世那种小心翼翼,教授中还需要照顾学生的情绪,只要放心大胆的教就可以。
下午回去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一只羊。问了下人才知道这是族长送过来的,于是当晚封昊便吃了烤全羊,还给伯瑞送过去了一条羊腿。
随后的一个月,封昊的生活又变得非常规律了起来。
还是每天早起,自从他练了内功,就再也没有了懒床的习惯,因为只要睡醒了他的大脑便会特别清醒,那种明明睡不着还要强迫自己睡下去的感觉太难受。好在他学会了内功,感觉无聊的时候就练下内功,既舒服时间过的还特别快。
只是这一个月来,封昊越来越怀疑自己练武的天赋。因为每天他都会花出大部分的时间练内功,但他丹田里的那股内力,却也只是由小蚯蚓变成了中等蚯蚓而已,而且还特别脆弱,有时候一不留神,‘蚯蚓’冲到一条陌生的经脉里,过不了多久便消散了,好在‘蚯蚓’恢复的特别快,用不了多长时间又可以从丹田里引出一条。后来封昊嫌练得太慢,慢慢学习一心二用,一边干别的事情,一边练内功,因为他发现即使内力走错了筋脉,大不了也就是消散掉,不会出什么危险,最后竟然让他练成了。不过对他的帮助却也没有多大,‘蚯蚓’还是以原来的速度缓慢增长着。
中午的时候,封昊一般都会去伯瑞那里,一边听琴一边吃火烧。每天瑞爷爷瑞爷爷的叫着,之所以不叫伯爷爷,是因为他觉得伯爷爷不好听,而且辈分似乎还略显模糊。
有时候听完琴,封昊还会在院子里,舞一下那套越女剑法。不过相较于坐着练内功,封昊实在有点讨厌运动,所以直到此时,那套越女剑法他练得还是有些磕磕绊绊,有时候甚至练到一招时,下一招是什么都忘了,还需要去看一下竹简。
下午的时候一般是封昊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越来越喜欢先生这个职业,他发现先生这个职业,打完学生竟然还会有家长过来赔礼道歉,这真是太好玩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邪恶趣味,封昊再次精简了自己的教案。他准备了一个小黑板,每天上课的时候,先是花十几分钟把今天准备讲的东西说一遍,然后在小黑板上写上几道相关的题,最后让下面的人自己用所学的算出答案。题目当然是稍微有一点难度的那种,这段时间封昊就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最后十多分钟的时候,封昊回来检查,有算错的就用准备好的竹片打手板,打完手板下课。后来学生们都知道了这套流程,提前都会对好答案,可是封昊也升级了自己的检查力度,把最后检查的过程变为再出一道题,算完当堂检查,算错还是打手板,有时候学习最好的吕方也再所难免。
因此封昊的教学流程也就变成了,讲十分钟课,出去玩大半个时辰,最后回来打十分钟手板,之后下课。教算术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呢。每当这个时候封昊就会想。
时光流逝,随着七月的到来,气温也随之进入了一个高峰。
每天封昊即使坐在家里,也感觉燥热难当。练剑的任务早被他放下了,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运动,炎酷的天气更是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
直到此时封昊才感觉到身上衣服的负累,这时的衣服都是那种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类型,整衣束冠也是礼的一种,一般人都不敢随意的穿着,怕被人说失礼。
好在封昊不是一般人,所以他让下人用自己的俸禄换了一块布,自己做了个大坎肩,一条大短裤,穿好后去阴凉里舒舒服服坐着去了。有时候感觉实在太热了,他还会去门前的小河里泡一会儿。
原本之前他门前的这段河里还有其他的小孩儿在,可是自从封昊下水后就再也没人来这段玩了。因为封昊是先生,而且还是喜欢打手板的先生,这在学院里都传开了,他们都怕封昊记住自己,等自己升到高年级的时候被打手板。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学院其实是分高低年纪的,在这里的低年级叫启蒙班,由一位先生教刚入学的孩子识字,无论多大,等小孩子认全了字便会送到高年级,学习六艺。
封昊也知道这些小孩子是被自己吓跑的,可他不但不以为耻,还常常以此为荣,坦然的享受着他门前这段河道的所有权。
这天,太阳渐渐的西沉,可空气中依旧传来炽热的感觉。封昊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一边修炼内功,一边感受着水里的凉爽。
突然一道由太阳拉出来的长长影子落在封昊的脸上,平时这条河边的路上经常有人走过,封昊也没有在意,可是那道影子却长时间停留在自己的脸上,让封昊有些奇怪。
扭头向岸边看过去,只见一道白色的靓影正站在那里。太阳虽说已经快沉了,可还是有些刺眼,微微眯起眼睛,待看清来人的容貌。封昊一怔突然挣扎着想要站起,脚却踩到了一块石头上,人整个扎在了水里,被呛了好几口水,经脉里的‘蚯蚓’也早就不知道钻到那条陌生的经脉里消散了。
重新站起来,封昊一边咳嗽着,一边游到河岸的另一侧。直到感觉到口鼻里的水全被咳出来之后,封昊才嗓子略带沙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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