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心花初绽,你已远走天涯。

情丝开到荼蘼,化作彼岸红花。

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萧索的北风不断卷起冥界满地的破败……

冥界结界早已荡然无存,途径冥界唯一的‘黄泉路’上开满了刺眼的红,像是无边繁华凋落前最后一次怒放!

墨染手执墨魂清冷傲立在红海中,孤傲的背影充满着冷冽。

隔着彼岸花那头的冥界似乎遥远地不可触及。

“将军,将军”司曜神情凝重,欲言又止“邪王北冥邪率领魔军占领了整个冥界!就连……”

“就连什么……”

“就连冥宫也被占领,冥后娘娘也……牺牲了”司曜握紧手中佩剑,说完,重重地垂下头。

周围变得很静,静得让人心慌,静得让人心凉,静得总让人觉得这一切是场梦!

只有残风中拼命摇曳的彼岸花,无声地诉说着残忍……

闻言,墨染清冷的目光中,没了半点光亮。

他铁青着脸昂起头,努力地绷紧脊背不让它垮下,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墨魂吱呀地响。

“北冥邪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将军,据属下探听,北冥邪现在应该在冥宫正中场地”

“司曜,你带着亲卫军退守到青荒。若酉时没等到我,立刻带他们绕过冥界去神界”

“将军!你要只身一人前往冥宫吗?将军!现在冥宫有北冥邪重兵把守,你不能去啊!”

司曜见他不为所动,走到墨染身前,单膝跪下“将军若执意要去,属下誓死跟随!”

…………

空旷的场地中,百姓已经从冥后逝去的惊恐中抽离到此时此刻绝望的境遇中。

那上官魅因轻莞不知死活挡在冥帝身前,激怒之下,她再次甩鞭!

“魅儿”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斯。

但姜卿知道,在他和煦温柔的表象下,是绝对的暴戾无情!

“还没让帝君欣赏‘非我同族,必诛’的祭天好戏呢”

说完,朝青衣使了个眼色,而上官魅也气呼呼地收了长鞭,退到高台。

青衣走到场外,指挥着魔军“带上来!”

那些士兵,个个手执麻绳牵出一排排豆蔻年华的女孩,女孩间双手连着双手,无法自由活动。

他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像是好牲口般赶进场中。

“本王听说冥界未成年的女子,身上的鲜血清澈干净,是用来祭天最好的祭品”北冥邪扬起恶魔般残忍的微笑“这么干净的祭品,本王就让魔界还未及笄的男子教她们祭天,帝君可要看好了”

冥帝怎会不知,他口中的祭天是什么呢!可现在的他又能如何呢?

一边整齐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魔界的男子走了进来,每个人都是脱光上衣,强壮如牛。

一点儿,都看不出是未及笄柔弱的男子!

四周的魔兵手拿长矛等那些男子进去后,将她们围在场中

女孩们个个惶恐不安,有两个年纪小的女孩受不住这恐惧压抑的气氛昏死过去。

其他女孩缩成一团,嘤嘤低泣。

一些百姓开始纷纷探头,焦急地看着场中,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那些进场的男子,肆意讪笑,恐吓着女孩们。

姜卿手紧攥成拳头,指甲深陷肉里,疼得钻心!一股说不出的恨意弥漫心口。

她们还是懵懂的孩子!

姜卿在此刻,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人间炼狱!

男人们如饿狼般扑向女孩们。

“啊……”女孩们尖叫着四散逃开,但双手被束缚在一起,惊慌之下大多跌倒在地上,手肘破损,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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