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本打算继续锤炼身体的赵元不得已又去御书房,刚刚登基便有大量的奏章等着他批阅。
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足足坐了两个时辰,堆积如山的奏章无非就几个内容:某地某军败报、某地告急、某地催粮催饷以及西南民乱、天灾等。
赵元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他是真的不愿意再看下去,这么多奏章堆积到现在,他父皇徽宗难道从来都不看的吗?
双手枕在桌案上,赵元闭上双眼,双手拇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揉搓起来。现在若是有一个张居正就好了,自己即使整日不朝,军国大事也能井井有条。
长叹了一口气,仰靠在椅子上,赵元目视天花板,心中叫苦,这等非人的日子何时才能过去?
半晌后,内侍走进来,对赵元行了一礼,说道:“官家,您要的那人奴婢给您寻到了。现就在殿外候旨!”
我要的人?赵元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对内侍说道:“让他进来吧。”
内侍应诺,不多会便见一名身着山文甲、头顶凤翅盔的老者走进殿中。
老者胡须花白,腰背挺拔,眉宇间英气毕露,脸颊上却有一道疤痕。
老者对赵元行礼:“末将侍卫步军都虞侯何灌参见陛下!”
赵元始终在发愣,在他的映像中,何灌应该是一个英姿勃发的中年将军才对,没想到却是一个老者。
意识到自己失体,赵元赶忙说道:“何爱卿不必多礼。”
赵元离开桌案,在何灌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装作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纵然容貌上与自己所想相距甚远,但史书记载的能力上应该不会偏差太远。
赵元从桌案后面的书柜中翻出一份古朴沧桑的地图,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绘制的,时过境迁也不知重新勘测一番。
地图上海岸线与河流的标记与后世的中国地图差别还是相当大的。尤其是海岸线,扭曲得十分夸张。
赵元无奈摇头,好在自己关心的地方与实际还比较吻合。
赵元把何灌叫了过来,问道:“仲源,你看,如今燕山、中山、庆源三镇陷敌,河间与大名朝不保夕,敌兵不日兵临开封。朕听闻父皇说起过你,知兵事,善行阵,精骑射,不知你有何看法?”
何灌不懂得赵元这是在试探他的能力,走上前来,粗略的看了一遍地图,毫无保留的道:“陛下,依末将看来,金人此来实无可惧。金人虽然看上去来势汹汹,然十万兵力分作两部,一部屯留在太原城下,一部在河北攻城略地,如若两部没有会师,即使其中一部进抵汴梁也只能是强弩之末。届时我勤王之师云集,弹指间便可破也!因此,只要太原不失则汴梁无恙!”
赵元呵呵一笑,何灌前面说的倒是实情,但后面说的可能就夸大其词了。宋军被宋徽宗折腾了这么二十五年,军权为童贯和高俅把持。一个是军委会主席(枢密使)、一个是总参谋长(太尉),一个好大喜功、阿谀谄媚,一个只会踢球,他们统率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
“朕不想听你的这些浮夸之词,勤王之师未见得有多牢靠,朕要问你,你久在汴梁禁军,汴梁禁军在金人铁骑面前可有一战之力?”赵元一针见血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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