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容公子,能否听在下叨叨几句”青衣从树上跳下,慢慢朝容与走过来,杨衡瞬间把箭瞄准青衣,只要青衣有任何异动会放开弓弦。

青衣坦然自若的把手举得高高的,尽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可是他知道一旦他做出让这些军卒感到危险的举动,他就会立马被射成刺猬。这才是整个大华最精锐的军卒啊,远远不是五城兵马司和京卫指挥使司的那群虚有其表的少爷兵能比的。

当走的还有十步远的时候,那些军卒便喝令青衣停下老老实实的听自家少爷问话。容与站在人堆后瞅了一眼青衣道:“先生一看就是一个侠士,不知道先生深夜窥测了这么久后现在又有什么见解”

青衣听出容与话里的试探,笑了笑说:“容公子不用过多试探了,确实是在下无礼出手放跑了那匪首,也确实是在下给容公子送了那张纸,而在下如今阻拦也跟下午是同一个理由”

容与瞳孔一缩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那边的飞刀和老鼠,发现那飞刀确实有种不正常的坦然,太过于冷静了,这不像是赴死反而像是解脱,而老鼠似乎从一开始就没了动静,现在看来已经给这个人给打晕了。

飞刀看到那个青衣人慢慢走向容与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感到不妙。再看到容与突然玩味的看着自己,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计划是泡汤了,不再犹豫咬开嘴巴里的毒丸,同时抽出匕首打算快速的捅进地上像死狗一样的老鼠身上,只要自己两个人死了,这些人哪怕怀疑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青衣大惊失色,这匪徒实在太过果决,自己根本来不及救援。却看到那个本来一直一动不动的老鼠,灵敏的一个翻滚躲过了飞刀的一匕首,飞刀欲要再甩一发飞刀,可是毒性已经发作,手还没伸出来,就已经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

容与示意家将们上前去收拾收拾,随意的看了一眼被家将们拖走的老鼠朝青衣问道:“此间事告一段落,不知先生能否告知您的用意”

青衣神色肃穆的道:“不知公子可知道夜阁,在下便是那夜阁的人”

看了眼有些迷茫的容与又继续解释道:“夜阁的宗旨便是荡尽世间不平事,誓要在这漫漫黑夜中找出一片光明来,哪里有不平事哪里便有我夜阁阁众,在下并不是图谋什么,只是这些人拐卖孩童太过阴损,势力又极其庞大,不得已只能借公子之力铲除”

容与不置可否,事情的过程如何先不去追究,但是结果却是自己被人家所利用了,更何况容与也不相信会有这样崇高的组织,上一个这样说的组织是白莲教,而白莲教却是这世间最大不平事的发源地。

青衣一眼便看穿容与的不相信,却也没有解释什么,朝容与拱拱手便慢慢隐在黑暗中。

容与也没有阻拦,等青衣彻底不见后,偏过头问杨衡:“杨叔您知道夜阁吗”

杨衡讶然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道:“刚刚那人是夜阁的人?我在秦北之地倒也是听过夜阁的名号,他们曾多次救回被掳去的边民,称得上是好男儿”

容与点点头不再言语,今日那些死士不简单啊,不管那夜阁是有意还是无意,恐怕自己都已经不自不觉中卷入这一场漩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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