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小兽端端正正的摆在面前,又摆弄着小兽的灰扑扑的尾巴,让它遮住小兽的重点部位。然后又从身上撕下来一块衣布,动作悲戚的盖在那小兽鼓起来的粉红色肚皮上。最后,还警告性的眯起眼睛,盯了那小兽一眼。

不错,这少女正是刚刚从条街上得到灵感的莫夭。而地上躺着装死的,正是刚刚被莫夭强制性的在土坑里打了一圈滚的肉团。

她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快速,却还是引起了不少瞩目。

莫夭身边,一个穿白服,眼圈微红,神情哀戚的女子一边抽泣,一边道:“你要葬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指了指自己胸前卖身葬爷爷的木牌,哭泣着指点道:“你要写清楚,才好被相中...”

莫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环顾了一周后,悍然起身,在路边嘎巴折了根枝条,引来了一众的目光。

莫夭提着那枝条,在红墙上蹭了蹭,然后回到街上,在面前潇洒地写下四个大字:卖身葬兽

啪叽,众人绝倒。

然后各自看了看莫夭破烂的衣服,和地上两眼紧闭,粉红肚皮尚在一鼓一鼓的小兽,抬头再看看莫夭那虽然占了尘土,却依然能看出清丽之色的面庞,心中不由得都有了些惋惜之色。

原来...这是个傻子啊...

被认为是傻子的莫夭却没有这个认知,只是觉得跪在这里腰酸腿痛,甚是痛苦。

再看看身边一溜的女子皆是乌黑秀发披身,眼圈通红,身子我见犹怜的抽泣。

有几个女子破旧的衣服下,在动作时,露出些精致的袖底来。莫夭微微冷笑,原来浑水摸鱼的人,还并不少啊。

莫夭耸耸肩,调整了下坐姿,将屁股放在后脚跟处坐下,悄悄推了推跪在身边,方才指点她的那位白衣女子,把脸凑过去,悄声道:“节哀,姑娘。”

那白衣女子莫名其妙,泪眼婆娑的看向莫夭。

莫夭却是已经坐直了身子,闭目养起神来。待会可有一出大戏要唱,她要养足了精神,憋足了眼泪。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街上的人群稍散,哭声渐弱。莫夭眼睛豁然一睁,心道:来了!

不多时,庆王府门大开,一个身着暗蓝色锦袍,身形微胖,看起来像是管家样子的男子,领着一路侍卫丛府门走出,逐渐向这边走近。

随着他越走越近,女子们又低低的哭起来,有的戚戚抓住那管家的衣袍,有的则故意仰起脸,露出颇为清秀的容颜。

那管家仗着侍卫护送,一路大摇大摆的走过。看中哪个,便不时地伸手一指,便有女子恭恭敬敬的从地上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眼看人数渐多,却忽听得一阵悲戚大哭之声。管家眉头一皱,四处探寻一周,走到莫夭面前。

莫夭正哭的酣畅,声音必须要大,泪水坚决不多流。

那管家喃喃的去读呐那地上的字:“卖身葬...兽?”

“正是呐...”莫夭含着泪水,盈盈抬头,莹润的脸庞,一滴泪水凑巧滑落。角度十分完美,清丽脱俗的如带着露珠的百合。

那总管愣了愣,:“你...?要卖了自己...去葬那...”

“大总管...”莫夭含情脉脉抚着肉团,信口胡诌道:“您有所不知,我自小没了爹娘,只有它与我相伴,”她的手遮住肉团起伏的肚子,又警示性的压了两下,叫它呼吸不要太过起伏。

那总管在府中不过是个管理庆王府下人们的总管,如今听得一声大总管,不由得心花怒放

又看莫夭的小脸精致如玉,模样周正,便抬手就要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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