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密道,楠禾仿佛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悬崖上一眼向下看去,眼前没有冒着耳朵尾巴的妖怪变成的人类,只有活生生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神态,虽然他们这一生如此短暂,却也活的十分精彩,不用去探究太多,毕竟一辈子就那么长。
“……”白笈在她身侧注视着前方的人界,偏过头正巧看见楠禾眼中的期翼,“怎么,你想做人类?”
楠禾看着远处喧腾的集市,目光烁烁,神采熠熠:“如果能体会一下也好,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做一只妖挺难的,尤其是像我这种,连化为妖形都不行,一直被嘲笑……”
白笈笑了笑,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也许你不是妖怪,当初你就是因为突然替那个大冰块承了九鼎天雷,才被冥玦渊那个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大冰块带在身边的。”
“我不是妖?那我是什么……”楠禾琥珀色的双眸突然暗淡下来,抬头的时候越发充满迷茫,“我又到底,来自哪儿?”
白笈也无法回答楠禾的这些问题,他眼中也有楠禾看不透的迷惘和感伤:“谁知道呢,但如果了无牵挂也挺好的……”
“你?”
“唉,你是不知道本公子有多少风流债,虽然美人喜欢我不是我的错,但是牵扯太多真的让本公子尤其烦恼啊!”
楠禾:“……”刚刚的一瞬间肯定是她的错觉,这个人根本就是超级无可救药的自恋狂!刚刚肯定是她看花眼了!
另一边——
“噗——”
冥玦渊猛的喷出一口深色的血,茯苓刚刚在为他隔着银丝把脉,见他此刻反应,眉头皱成了一团。
“尊上……这是中毒了。”
冥玦渊挑了挑眉,从怀中拿出墨黑的帕子擦干嘴角残留的血迹,墨黑的瞳孔中看不出半分情绪,望向茯苓:“本尊,有多久没中过毒了,倒是有趣……”
茯苓眉心微跳,敛眸看向了银丝,但还是顺着说出了原本就准备要说出来的话:“尊上,恐怕这是妖王下的毒,这天灵香,只有玄天灵鸟一族才有,五百年前,妖王突然就灭了玄天灵鸟整族……”
“嗯?这事情本尊怎么不知。”看来他经常闭关时,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了,冥玦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茯苓。
“尊上当时的闭关时间较久,而且出关不过三五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能因此耽误尊上闭关,后来尊上出关之时已经平息,所以我和陌泽就没有禀报。”
茯苓边说边收拾着医药箱,待他收拾好抬头看卧在美人榻上的冥玦渊时,长袖中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冷汗。
冥玦渊倒是目光没有停留在茯苓的身上,而是转而问道:“此香……”
“尊上切记半月至一个月不可动内力。”茯苓知道冥玦渊要问的是什么,立马回答,“尊上旧伤未愈,否则自然可以忽视这种毒香,毕竟玄天灵鸟一族性情温和,所居住的特殊地方种出来的这种花,毒性倒不大,就是有副作用。”
“嗯。”冥玦渊有些慵懒的开口,“让陌泽回来吧,去寻那小家伙……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是。”
—分——割——线——
“这里是哪儿?”楠禾已经饿的双腿发软了,从悬崖那边过来,走了一天,天色都渐渐昏暗起来。
诱人的香味不停的从青石子路的两旁窜了出来,勾引着楠禾胃里的馋虫。
“人界皇帝所在地——京城。”白笈拍了拍楠禾的脑袋,笑道,“馋鬼,这条街是京城的著名小吃街。”
“怪不得这么香——诶?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人界了?
白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旁边的牌楼上有写。”
“……”楠禾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果断不理会白笈,但是随即目光便被别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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