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岭,在一处阴暗废弃的破庙里却闪耀出些许微弱的火光。那破庙四周皆是布满了尘土灰网,地面也被厚厚的湿苔所掩盖得没有光泽,若顺势一眼望去更是说不出的空旷与简陋。
只有深处的墙壁中央高高耸立着一尊不知名的佛像,可惜全然面目全非,辨别不出到底是彩塑还是石塑。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苗族的主要信仰是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原始宗教的形式,因此对于外地人在这里建造的其余信仰当然不屑勤于打理,随后只能荒废落败。
此刻烛光下中年男子的眼里燃烧着太多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蠢蠢疯狂,尽管二月红拼命地挡在林怀瑾的身前也无济于事。
那男子为了以防万一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释放了无色无味的迷毒,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反抗。
迷糊的林怀瑾只能惊骇的紧闭着双眼,其实失血于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恐怖眼神之间的清晰杀意。逐渐迫近中年男子索性扬起刚才厮杀用过的大刀,一脸憋不住的狂喜。
可当他正准备砍下林怀瑾的右臂时,一旁痴傻的的张启山竟突地一跃而起,随之又举起腰间的手枪准确无误地展向他的脑袋。
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是自己大意不够仔细,不过他在目光一扫后只是冷冷一笑,那其余的寨民见此竟不约而同地举起草堆里隐藏多时的长枪。
他们的动作十分整齐迅速,又从不忤逆上头之人的随口命令,对于侮辱骂言更是忍气吞声。如此看来,他们哪里会是突然组装而来的山村人群,分明就是一个格外注重纪律的预谋组织。
并且女子的汉语又格外生涩,完全不像是中国人的语气,此前除了中年男子会用毒物攻击以外,其余的人一直都是未发一言的动作搏斗,为何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舍长取短可不是一个好的方式。
歪头思考的林怀瑾在想通这些后,内心的答案也呼之欲出。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寨民,难道会是外国人的乔装之术?
“张大佛爷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我限你快速放下手枪,否则我不知道你下一秒是否还能有呼吸。”虚弱的女子在服下解毒之药后已经逐渐苏醒,可阴狠的她只是镇定地望着眼前的对峙,有些怒火因此一瞬间放大燃烧。
在这样一对多的情况下,张启山仍旧气势恢宏。他闻言后则是冷冷一笑,倒是一副很想赌一把谁的子弹更快的模样。
正当女子准备不顾中年男子的死活、直接开枪时,一触即发的斗争却由于外头突然传来的一阵轻微脚步声打乱,本有些惊恐的中年男子闻声喜上眉头,不想事实并不如他所想,闯进来的竟然是气势汹汹的张副官。
他带领的的张家亲兵人马众多,女子见此脸色不由一变,还未等他们真正动手,那些旁边的寨民皆是突然齐声倒地。
紧紧皱着眉头的张启山立即心急如焚地过去查看,他们眼珠泛白又口吐白沫,皆是服毒死亡的模样。没想到张副官的这一到来,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惶恐不安的两个领头人轻松擒获。
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又怎么肯慢慢地暴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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