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是想考验你一下,谁知你这么不经考验。”萧菲菲语弱。

话没说完,机场到了。

梁姐,萧菲菲的经纪人兼好友,拿着行李等在一边。

“下半年我在国外。”

萧菲菲轻盈笑着,“理解。”

“接下来几集没你的剧情,我挺想念的。”

萧菲菲上前整理着陈灿的衬衫,语气“温柔”,“和女二别那么多戏,观众不爱。可以剪辑点和我的回忆进去,丰富一下故事背景。”

是挺忽然的,之前陈灿的24年,回忆那么多,没有详细交代,上来就是和几位女主之间的纠缠,铺垫似乎不是那么足。

这边才和萧菲菲分开,那边立马就和另一个女主纠缠,不太好。

所以,第二天起床之后陈灿才拨通了唐然的电话。

“做造型呢。”

一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既简单交代了环境,周围有别人;又解释了处境,工作还得继续,哪怕还在分手的伤痛中;还表明了态度,即便工作也不会拒绝你的电话。

“我知道。”陈灿语气低缓。

“什么事儿?”

“想你了。”

杂乱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大概唐然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知道了,新歌我会听的。”

“什么新歌?”

“呵呵,你就装吧。忽然打来电话,说想我了,是想刺激我吧。你这几天不是都在忙着制作新歌吗。旧爱哪如新欢,一代新人换旧人。唉,因色而爱者,色衰爱驰。”

“哪有色衰,你美着呢。”

唐然冷笑,“那么你是承认爱驰了?”

“男人的胸怀是宽广的。”陈灿朗声道。

“所以只容纳一个女人多空虚是吧。”唐然讥讽道。

“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美女那不多得是。”陈灿抑扬顿挫道。

“蛤蟆不是四条腿吗?”唐然好奇道。

“咳咳,唐然只有一个,四海八荒独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古人的教导我谨记于心,绝不敢忘。”

“你今天要拍戏吗?”

“没呢。是你要拍戏吧。怎么,想与我搭戏了?”

唐然抑扬顿挫道:“那你是在跟我练台词吗?三百标兵奔北坡来一遍。”

“呵,我们南文不这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我们早课是正气歌。”

“呵!”唐然冷笑,“正气歌本来没什么,你这气人的语气,是想把问题引向南北两派之争吗?”

北派笑南派太酸,南派笑北派太土。就是北派的一些传统艺术强项,现在搞成什么样,相声以侮辱取笑他人为乐,小品以大喊大叫夸张为戏,等等。

就拿台词来说,北派爱取巧,爱溜嘴皮子,用什么绕口令练发音。这不过是让人减少毛病的小道,话说得溜、发音清晰不等于台词功底好。

南派认为台词课应该“用正”,经典诗歌以涵养自身,话要说正说得有韵味,走的是“开腔”之路,腔调正发音也不会差。

当然,北派的取巧容易速成,在学校学个几年就顺溜得很。但是南派的人觉得,演员所说的台词是“人物角色”的,腔调对要比咬字吐音准更重要。

“怎么,谁怕谁,来呀。”陈灿用了一个浑正的腔调。这种腔调一般是那种正派的但是并非智商担当的壮年男子,比如程咬金。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有点兴奋。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完成之前,身为艺术家的兴奋。我跟你说,这两首歌绝对会大火!你绝对会嫉妒赵倩儿的,即便你不是一个歌手。”

说了半天,绕了半天,还是来显摆的,还是来刺激人的。

唐然一句礼貌的言辞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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