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晚风和煦的吹着,轻轻飘飘仿佛能催人入睡,陌鳞锋在此刻却没有早早睡去,因为他在担心着父亲的身体。虽然目前来看陌归化还能够压制住体内紊乱的气息,日子久了,保不齐会产生什么变故。

曾经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纸空白。

随着感知的突破,他隐隐觉得身体中的某些东西,仿佛被旁人刻意给结下了封印,现在不可能解除,但等到时机成熟,等到他有能力担当的时候,就是知道真相的时候。

而在此之前,他只能稳扎稳打的修炼,尽量早点达到那个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可不想让父亲一直一个人承担。

陌鳞锋盘腿而坐,跟往常一样运转起兽神诀,一股微弱的气息顺着他操控的穴道流动起来。

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

仅仅呼吸间那股气息竟运转了十周天,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乎一倍。要知道,兽神诀可是顶尖功法,莫说十周天,就是一周天都不是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甚至还有很大可能性撑破穴位,以后就难以修炼任何功法。

十周天,对穴位造成的压力可是足足多了十倍,平常的五周天他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出现差池,而此刻即便镇定的他都有些不淡定。

“十周天吗?”窗外陌归化紧闭的眼陡然睁开,显然他正窥视着陌鳞锋的修炼,“看来他的天赋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衰退,真不愧是你母亲为你量身选择的功法,我也该去给他准备些东西了。”

他先前给陌鳞锋所说的突破只是感知的第二阶段,未曾想连兽神诀都突破了。

他看了看手臂上若隐若现的漆黑的纹路,这个让他实力大损的东西,他表现的相当恼怒,就是这个纹路让他妻子离开了他们,让他的儿子从此断绝了灵力的修炼,失去了最根本的强者之路。

斗转星移,月圆月缺,微微的一抹鱼肚白现于东方。

陌鳞锋推门而出,潇洒自如,一个晚上的修炼丝毫没见他有任何的疲惫之态,反而精神十足,毕竟对于修炼者来说睡不睡觉影响不大。

吐了口浊气,陌鳞锋开始了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修行内容,围着小镇一圈一圈的跑了起来,直到天空彻底被金光充斥才结束。虽然他修炼不了灵力,但身体的锻炼是所有修行的基石,必不可少。

他不能像那些炼体者那样,通过各种残酷的修炼,提升身体的强度,他能做的唯有通过这种方法,常年累月的积攒,光这种意志力,很多人都难以做得到。

停止体修,陌鳞锋一如既往的来到小镇后面的一个土丘,盘腿而坐,运转起兽神诀,全神贯注沉溺在了修炼中。

要说他为何这般努力的修炼,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心中不忍父亲承担的太多,也许是想了解曾经发生的一切,让他不敢不努力。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还依旧沉溺于修炼的陌鳞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心里清楚,他父亲该带他去见能指导他继续修炼的人了。

挺身而起,衣装一尘不染,还是那般洁净,对着陌归化开口说道:“父亲,我们走吧,对于这个可以指点我修炼的人,我还是很期待的。”

无论这个老人如何固执,考验何等刁难,陌鳞锋已决定想方设法的去通过。这是他唯一问鼎天下的路,不论途中多么难走,他都分毫不惧。

“恩,有这信心就好。不过,就算他不要你,那我也会为你另寻他人,大不了离开这地方便是。”陌归化如此着急,无非是自身的情况日渐糟糕,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在那天到来前让陌鳞锋有自保的能力,虽然现在,在他的庇护下那个势力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心里清楚,等到他体内的东西再次发作,保不齐他们会动手,所以在那之前他只能给陌鳞锋找个人托付。

“啊!?离开这里?”陌鳞锋震惊的看着陌归化,想要知道原因,可惜却再也没有声音回答。

他赶紧跟上父亲的身影,两人在小镇里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低矮的小房子前,终是停了下来。

陌归化上前敲了敲门,旋即一股强横的感知荡漾开来,一道苍老的宛如来自虚空一般的声音响起,“来者可是陌兄?”

陌归化丝毫不惧的说道:“正是在下。张兄,你这可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

话音刚落,紧闭的门陡然敞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陌兄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人老了,不想被打扰,更不想再教什么他人了。”

还未开口人家就已知是何事,委婉的说出了拒绝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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